最后沙老村长和徐县令离开的时候,手里拿着的是一份三年的合同和招工建坊的资金。
卫流听完了全程,他听不懂,但是心里多少是有些膈应这小丁村。
他气呼呼的,把奚宝意拉到怀里,两只手臂环抱着她。
“娘子!为什么要借他们钱啊!?要我说就应该让他们村建不起工坊,叫他们心眼儿坏,抢我们生意!”
奚宝意本来挂在脸上的标准化商业笑容一下子就变成了哈哈大笑。
她怎么看卫流都觉得傻的有些可爱,忍不住上手扯了扯他的脸,把本来气鼓鼓的脸扯漏了气。
“阿流,这种恶意竞争的办法并不好。把钱借给他们,他们建了工坊,挣了钱分成给我。那钱不还是回到了我手里吗?我们的鬃毛还是从他们村买的呢,把关系维护好总比弄的双方都红了脸强,毕竟和气生财。不然我们铺子降价,一样赚不到钱,他们没了价格优势也赚不到钱。那才是真的亏呢。”
卫流被她一套赚不赚的理论给绕懵了,一大段话只懂了三四成的样子。
他向后仰了头,把脸从奚宝意手中解救出来,又猛的扎下去,亲在自己家娘子的嘴巴上,闷闷地说:“那好吧。”
让奚宝意没想到的是小丁村的牙刷工坊建成以后竟然还邀请了她去剪彩。
可能也是仿照奚宝意邀请县令剪彩那次。
只是奚宝意那样做是为了在开业当天吸引人流量,顺便打一波广告。
小丁村只是觉得比较体面,所以仿照了一下。
毕竟是自己投资的工坊,奚宝意带着卫流一起去了,由戴笠驾的马车。
从黑山村到小丁村的路程和到县城其实差不多远。
甚至不走官道的话,村跟村之间的距离更近一些。
只是路特别不好走。
坐了一上午的马车,奚宝意感觉自己的脑浆都要被摇匀了。
一下车,她们三人就受到了小丁村全体村民的热烈欢迎。
密密麻麻的人头簇拥着她们,这比在黑山村还要夸张。
在黑山村毕竟都是乡里乡亲的,大家就算敬重她但也并没有很明显,可是她在小丁村完全是以出了钱的投资方的身份,大家自然而然的就把她当成了贵宾来对待。
小丁村的人口据说是八个村子最少的,但是奚宝意这远远一瞧,也是非常壮观的。
沙老村长一路上引着她到了村子最中间的工坊前。
建造图纸也是奚宝意给画的,画的是最基础的工坊构造图。
本来顺手而为的事,但是她现在亲眼看着,怎么瞧就怎么顺眼。
沙老村长没有敲锣。全靠一张好嗓子。
扯开嗓子就喊:“乡亲们,欢迎我们村的投资人奚娘子莅临我们小丁村牙刷工坊剪彩。”
一旁的戴笠没绷住,噗嗤一声笑了。
这剪彩词好熟悉。
然后是由沙老村长事先安排好的两个人高马大的小伙子各自扯了红绳一端,中间也绑着熟悉的彩球。
扯到奚宝意和村长身前。
沙老村长又喊道:“接下来由我们的出资人奚娘子为我们村的牙刷工坊致辞!”
果然也是熟悉的流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