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城大阵被毁,瀛洲一处阵眼也跟着失效。
灰白色气体从里面爆发出来,周围殿宇楼阁,均化为乌有。
居住在此有好些富贵人家,没来得及逃,全部死在这里。
连骨灰都没有留存。
瀛洲一处殿宇内。
女子姿态慵懒,散散地坐在最前的座位上。
下方,有两排人齐齐地站着。
“怎么,果然如那人所说,瀛洲用阵法吸取我们的修为?”
“的确如此,尊主,方才爆发的灰白气体,就是传说中的五毒。”
“尊主,瀛洲不能久待啊!”一老者语重心长地劝说。
女子微微掀起眼皮,“当初,是谁说,要投靠瀛洲,出卖我的?”
大家都退后一步。
留着一个年轻俊俏的男人。
虞辛坐直了身子,拢拢衣裳,往下走来。
她来到男人身边,嗓音温柔,“田锡,是你告密的吧?如今被瀛洲困在这里,也是你的主意?”
田锡立即跪下,低头,“尊主,属下,属下都是为您着想啊!”
“您这般尊贵的女子,整天打打杀杀,实在有损您的威严。”
他苦口婆心,“尊主,只要您能安稳生活,属下就是死也愿意啊!”
虞辛啧啧两声,“原来都是为我着想,很好。如此为我考虑,你又想得到什么?”
田锡耳后根红了,声音变小,“属下,只要尊主安好,属下不要什么。”
方才说话的老者气冲冲,“田锡,你出卖昭天狱,早该死了!”
“要不是尊主看你还有用,你以为自己还有命吗?”
对着老者,田锡冷道:“箫长老,我是对是错,尊主自有定论,还轮不到你来说。”
“你——”
虞辛摆手,“箫长老不必多说。”
“尊主——”
“诶!”箫浩顿足,叹息。
昭天狱本来是自由自在的,不受任何势力约束。
可出了田锡这么一个人,他将昭天狱的位置告诉了瀛洲。
不费一兵一卒,瀛洲就收了昭天狱。
那彩羽和广遥出手,就连虞辛也反抗不得。
昭天狱所有人只能投降瀛洲。
在瀛洲安排下,他们只杀与瀛洲作对之人,不能越过瀛洲去接其它单子。
完全沦为瀛洲的棋子,指哪儿打哪儿。
箫浩好生憋气。
昭天狱成立以来,第一次受到这般不是人的侮辱。
他们是杀手!
不是可以控制的羊羔!
偏生田锡是虞辛的堂哥,有这一层亲戚关系在,谁也不好动手杀他。
被虞辛维护,田锡微微得意。
谁让他是昭天狱尊主的表哥呢?
就连箫浩那样有功劳的堂主,都不能拿他如何。
虞辛视线重新放在田锡身上,“我们能榜上瀛洲,多谢了你的帮忙,不然,还要在外面饱受风霜侵蚀呢。”
田锡有些疑惑,又有些伤心,“尊主,您,您是在责怪我吗?”
他不相信虞辛会怪他。
往时他做任何事她都会护着他的。
就是得知他投靠瀛洲,她也只是一笑了之,并不在意。
她与那些舞刀弄枪的女人不同,她千娇百媚,本就该娇娇养着的。
打打杀杀不适合她。
他都是为了她考虑,选了她最喜欢的一条路。
他甚至想,以后他来做尊主,不让她劳累。
箫浩等四位堂主很是气愤,但碍于虞辛,只能忍耐下来。
“啊!”
田锡突然一声惨叫。
虞辛右手五指张开,覆在他头顶上。
五指用力,仙灵力强行灌下。
“啊!”
“辛儿,你,你——”
田锡脑海中的记忆尽数被虞辛读取。
她收了手,擦了四五遍手,还觉得不干净。
“留你一命,就是想知道瀛洲阵法是用来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