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文星直呼冤枉,他抹着眼泪说:“三位师父,我家大师姐说的是真话啊。我们是出来历练的,却没想到碰上这样的事情。”
“两位师父已逝,我们在翠羽村为他们立了衣冠冢,你们不信,可以去看看啊。”
虽然他和锦青雁杀了人,但过后他心里总不安。于是,他选了一个地方,立了两个衣冠冢。当然,他没写名字。
“只是遗憾,不知道两位师父姓名法号。”邱文星流淌着眼泪,“再者,我们是轻玄宗的弟子。轻玄宗与佛宗乃是友宗,我们断不会做出害人之事。”
“况且,我们是真的来历练。若是要害人,早就逃走了。”他说的理直气壮。
瘦和尚瞥了眼邱文星,塌陷的嘴角动了动:“焉知你们不是贼喊捉贼?”
琉殊站上前来,她盯着瘦和尚:“你这竹竿,是不是我们,难道由你说了算?你家主子都没发话,你就在这里泼我们脏水了?”
“我告诉你,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你要是平白无故怀疑老子,得先问问老子的拳头!”
她说话比胖瘦和尚更狂,但两人气得脸上的肉抽动,也没有挪动脚步。
不是打不过,而是琉殊说的对,中间的惠安还未发话。
胖和尚转身请示:“佛子,这一行人目中无人,对我佛宗子弟出言不逊,极是可恶。”
惠安做了个手势,他微笑:“不过是说两句,不关痛痒,无需介怀。”
“各位既然说无关,可否容惠安探查一番?”
锦青雁板着脸:“探查?这么说,佛子是怀疑我们了?我们行得正坐得端,本也不怕任何探查。但是,若是任由你欺辱,外人知道,会如何说我们?”
“明明什么都没做,你一强行搜查,却像是确定了什么似的。到时候你对旁人说起,我们又要如何立足?”
聂云末也上前:“你既是佛子,想必也是个讲理的人。无凭无据的,难道还想对我们强行搜身么?”
夏芷琴应道:“就是!凭你佛宗有什么好宝贝,我们也不放心半点!”
琉殊看着那个瘦和尚,玩转着手中的飞剑:“我们人多,你们修为高。难道想以武力强行欺负人吗?”
“我们倒是无所谓,只是,这位是佛宗的佛子啊。若是传言出去,其它宗门又会如何看点你们佛宗?”
邱文星补刀:“对,依我看,还是先前那两位师父大义。他们才是真正的佛宗子弟。”
他目带怀疑:“我知道了!你们,不会是妖族或是魔族冒充的吧?”
瘦和尚要动手,惠安按下对方的手,不让出手。
他则脸色未变,依旧含着淡笑:“既如此,我们去看看翠羽村的凡人吧。也当是为,两位师弟做的事情善后了。”
青洛做了请便的手势。
尽管去看。
那都是一群凡人,他要是能看出什么,她不介意让人送他去西天面见真佛祖。
惠安垂眸,再次朝着青洛等点了点头:“各位施主自便,贫僧先告辞了。”
三人脚下的金光袈裟转了个方向,朝着来时的方向飞去。
青洛坐下来,慢悠悠吃瓜子仁:“这就是佛宗的佛子?”
一叶知秋,看了这个现任的佛子,便能猜到前任佛子的品性是如何的了。
至少,能说出那样话的人,不会是个好东西。
青洛话语的意思,不难理解。
邱文星坐在她旁边,又为她剥起了瓜子:“谁说不是么?除了脚底下那点金光,那些和尚身上可有一点悲天悯人的佛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