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真是笔糊涂账,就是不知道惠聪知晓真相后会作何感想,会不会后悔自己恨错了人。”林九夕叹息,其实惠聪也是一个难得的将才,只可惜不能为大盛所用了。
至于军营内还有没有其他的奸细,依照目前林九夕的判断,整个东洲军营只有惠聪一人叛变,其他将领都是心向大盛的。
“小九,你现在还在生气么?”耳边传来宫御宸小心翼翼的询问,林九夕难得的没绷住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见状宫御宸悬着的心终于是放下来了,只要林九夕还肯笑那事情就没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别气了小九,这几天累坏了吧,我给你捏捏肩,”伸手要去给林九夕揉肩,然后嘴里絮絮叨叨地说,“渴不渴,我给你倒杯茶?”
桌上放着现成的茶盏茶壶,刚巧就是宫御宸先前因为粮仓起火一事生气时林九夕给他泡茶的那一套。
“行了,堂堂七皇子大盛的昭王殿下,在我一介臣女面前竟如此伏低做小,让外人看了去指不定怎么说我呢。”
谁料宫御宸一拍桌子,“本王看谁敢,谁敢嚼舌根子我就亲自把他的舌头拔下来,也没人敢随意议论我的事。”
其实林九夕气的不是宫御宸同惠灵怎么怎么样了,而是他刻意向自己隐瞒事情,殊不知人与人之间的嫌隙往往就是从误会和隐瞒开始的,两人若想和和睦睦的生活下去,首先要做的就是诚实。
“行了,不用这么讨好我,以后还敢有事情瞒我么。”这两天狠着晾了他几天,想来以宫御宸的聪明劲儿,能明白她生气的点在哪。
“不敢了不敢了,以后我有什么事一定亲自、一五一十地说给你听,绝不再让你从别人口中听事实!”宫御宸说得情真意切,右手三指并拢竖在脑袋旁发誓。
“这还差不多。”
两人又悄声说了些话,门口却响起映云的敲门声。
“进来!”
映云进屋后,从袖中掏出一张纸条来,只见那张纸条上有一个窟窿,像是被什么东西捅穿的。
“小姐,这张字条是用上次的方式送来的,奴婢在外面发现了一个鬼鬼祟祟的人,跟上去后从半空中射来一支利箭,插在奴婢身后的杆竿子上,扯下来后就发现了这张字条。”
林九夕赶紧从袖口掏出上回的字条,字迹对比了一番,正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樊胜将军是自己人,马留城若守不住,大祭司将亲自来军营。”
这是上官容给她的示警。
马留城是东璃的城池,林九夕看过东璃的地图,马留城其实已经算得上是东璃的国之腹地,比庙隍城这种边陲小城要重要不少,按照目前的速度,攻到马留不是短时间内能成的事。
可……字条上说樊胜将军是自己人,那就说明上官容已经将樊胜收复,他们以后至少在战场上不用那么紧张了。
至于大祭司,素闻东璃大祭司城府极深,又擅长阵术,她若是来前线,必定是以为极其难缠的对手。
那上官容的意思到底是让不让自己攻城呢,攻得越快,距离大祭司来前线不也越快么。
她正在这边想着,宫御宸此时开口,“上官容的意思是想让我们引开大祭司,将她引到和大盛对抗的前线这边,这样他在东璃京城做什么事就没有顾虑了。”
上官容定是自己对付不了大祭司这个老妖婆,所以才想将人甩给她,猜到她或许有办法能对付大祭司。
她还没说话,又听宫御宸分析说:“上官容是东璃皇子,明面上是要为东璃着想的,至少在东璃国君和大祭司面前他不能露馅儿,在京城处处防着别人,可能是有些力不从心了,所以想着支出大祭司来,没有了她上官容也好在京城谋划。”
林九夕顺着他的思路想下去,发现宫御宸说的确实有道理,她点点头,那就这么办吧。
有了樊胜将军放水,相信他们很快就能攻到马留城。
只是她自己并没有十足的把握能对付东璃大祭司。
重峦叠嶂的山坳深处,冬日里却依旧翠绿一片、繁花盛开,林深处的那座庙宇似的屋子里坐着一位中年长者,只见他懒洋洋地靠在躺椅上晒太阳,手里还偷偷摸摸地拎着个酒壶正要往嘴里送。
“师父,师父!”
听到身后有人叫他,长者神色慌了一瞬,然后动作极快地将酒壶对准自己的嘴巴,壶中酒水有几滴顺着脸上往下淌去,他却全然不在意,抬手用袖子一抹嘴,发出舒服的谓叹声。
“师父您又偷偷喝酒!蔡师长都说了让您戒酒您偏不听,喝坏了身体可怎么是好……”面对小徒弟的嘀咕抱怨,长者呵呵笑了两声,看起来毫不在意。
“对了,方才信鸽飞回来,还带了一封信。”小徒弟将手里的信递给老头,
他看了信,脸上浮现出一抹激动的神色。
小徒弟瞅了一眼,好奇地问:“师父,什么人的信啊,让您如此高兴。”
“还能有谁,不就是那个泼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