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阳侯最近焦头烂额,庄子上的杀人案虽然过去了,敌对的同僚时不时的提起这件事,刺激信阳侯,当初的事情他查过了,是买了庄子的人不依不饶,才把事情暴露出来,所以他们连买庄子的人也一块恨上。现在四面八方的眼睛都在盯着他,他不敢行将错踏一步,他想等事情彻底被人淡忘以后,再报复回去,得罪了他们信阳侯府,他怎能让她全身而退。
信阳侯的弟弟文颜辉春风得意,自己的哥哥当了十几年的信阳侯,他十分嫉妒,无奈,他还得靠着信阳侯,只能捧着。看到哥哥吃瘪,他的心里十分很痛快,他在茶楼的包厢里,斜坐在榻上,对面一个十分清秀的姑娘抱着琵琶唱着曲,婉转的歌喉像黄莺一样动人。文颜辉闭上眼睛时不时跟着哼哼几句,手也随着曲子的调子在腿上打着拍子。
一个平日里与他相熟的商人名叫彭万里听说信阳侯府的二爷在这里,于是前来拜见。
文二爷挥挥手,琵琶女退了出去。
两人互相寒暄了一阵,说到了正题。
“二爷,最近从西域传来一种新的东西,十分受欢迎,只是十分稀少,要是能把这东西攥在手里,富可敌国指日可待。”
文二爷来了兴趣。转了转手上的扳指。
“真有这么值钱,爷在京城也算是能排得上名号,怎么没听说过。”
彭万里从袖子里神秘兮兮的拿出一面能把人照得清清楚楚的小圆琉璃镜子递给文二爷。
文颜辉接过镜子。彭万里看着他的动作。
“二爷,你小心些,琉璃这个东西非常脆弱,不能磕碰。”
文彦辉看到琉璃镜子里的自己,连脸上的绒毛都纤毫毕现,这样的东西一定受上层的贵女,夫人的喜爱。
“卖给我这面琉璃镜子的西域商人,手里的货都被几个商行分了,手里也没有现货,这面小琉璃镜子还是我好说歹说,加了银子他才卖给我的。”
文二爷把琉璃镜子放在桌子上。
“东西再好,没有货,再能挣银子也没我的份。”
彭万里贼兮兮的说道。
“二爷,别着急呀!我可是花大价钱买来的消息,如果不是二爷平时仗义,我都不舍得告诉二爷。我听说西域的商人还有一批货在路上,听说货很多,如果咱们联手,能把这批货全部吃下,那么这个还能少的了吗。”彭万里比了一个数银票的手势。
“那多少银子能吃下这批货?”文二爷一改刚才慵懒的姿态,坐起身子问道。
“这西域商人只拿了几面不太大的镜子,说先看盛京能卖的价格,再订后面东西的价格,据说在路上的琉璃镜子,比他拿来的琉璃镜子大得多,最大的比人都大。所以这定价就会非常高。”
“能有多高?”文二爷撇了撇嘴。
彭万里伸出了一个巴掌。
“我还以为多少呢!不就五万两银子吗?”
彭万里摇了摇自己的头。
“不是五万两,难道会是五十万两。”文二爷不可置信。
彭万里点了点头。
“这还是保守估计,到时候需要的银子可能更多。”
侯府能动的现银大概也就五十万两左右,剩下的都是些庄子,铺子。如果拿出这五十万两,侯府就会运转困难。
“这些银子,我一人恐怕很难吃下,我在想想。”
“二爷为了打探这消息我可是费了不少银子,兄弟我现在兜比脸都干净,可都是为了二爷你呀!”。彭万里可怜的说道。
文二爷从怀里掏出五十两的银票扔给鹏万里。
“放心,跟着二爷少不了你的好处!”说完文二爷转身就出了茶馆。
宋余带着庄子上的人挖池塘,离这里不远就是青湖的一条直支线大河。
等池塘挖好,再挖一条水道,把水引进来。
两个桌子上的人都非常喜欢新来的东家,他不会让他们白干活,每天都有工钱,庄子上的日子也好过了不少。
三个庄子联成一片丁宁又做了新的规划,等天气冷时用新烧的玻璃做成一排暖房别有一番风景。
无际秋山入暖穹,桃林十亩试春风。
飘香红雨缤纷日,谁念当年种树翁。
这首《桃林十亩试春风》丁宁十分喜欢,所以自己规划了一片桃林。洼地被挖成一个大大荷塘,夏天可以看,接天莲叶无穷碧。初秋可以看映日荷花别样红,到晚秋的时候,还可以收获一大堆莲藕,和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