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瑾儿,你怎么了?”
华思瑾被拉回思绪,她咽了咽口水,陪笑道:“皇,皇上,臣妾没事。”
尉迟景阳抓住了她的手,“你我在外不必用尊称。”
“是……”
华思瑾手心出汗,下意识地站了起来,“陛下……景阳,我,我还有事,先走了。”
“站住!”
尉迟景阳来到她面前,掐着下巴,逼迫她看向自己。
“你在害怕我?”
他脸色阴沉,华思瑾心中一惊,冷汗不禁流下,“没,没有。”
尉迟景阳手指渐渐用力,“是么?”
他轻轻俯身,热气吹在华思瑾的耳旁,温柔缱绻,“瑾儿,你若敢逃,方绮丽的下场就是你的下,场。”
华思瑾瞳孔骤然放大!
尉迟景阳松开了她,危险的眼神扫过女孩惊恐的脸庞。
“瑾儿,好好休息哦。”
话落,他转身就走。
华思瑾跌落在地,身体在不断颤抖。
眼泪夺眶而出,她怎么也没想到,真正的尉迟景阳是这种样子的。
那一路上对她的那些好呢?是装出来的吗?
尉迟景阳出门后眼底阴郁散开。
刚刚差点没控制住情绪,为什么?因为华思瑾害怕他吗?呵,可这,不是自己一直想要的吗?让别人都害怕敬畏自己。
但是现在,他做到了,却不开心,为什么?
一旁死士悄悄落下,“主子,有人先我们一步动手,方震山死了。”
尉迟景阳毫不意外,“姐姐可真是受欢迎呢。”
“另外一件事呢?”
“进不去,北渊国的那些死士,无穷无尽,而且,跟傀儡一样!”
尉迟景阳摆摆手,“下去吧,继续盯着徐佑今,还有西寒国的那个女人。”
“是!”
尉迟景阳眺望远方,“药人吗?”
——
茶会草草结束,尹月澜也无暇管其他事。
日日夜夜守着尹天翊。
“姐姐。”
尹月澜抬头,扯出一个微笑,“景阳来了。”
“姐姐,你休息会儿吧,这里我来看着。”
尉迟景阳看着尹月澜眼底的淤青,有些心疼。
尹月澜摇摇头,“我不安心。”
见此,尉迟景阳也没有多说什么,他转头看向一旁的白墨,“白公子,在下有些事情想请教。”
白墨挑眉,“讲。”
“你可知道药人?”
听此,白墨脸一黑,语气中充满了危险,“你,想干什么?”
徐长今心中一紧,手掌握紧。药人,是阿墨心中的痛,永远不可磨灭的痛。
尉迟景阳见他这反应,眼中兴致更浓了,“我怀疑,徐佑今的那些死士全是药人。”
话落,三人皆一愣。
白墨眼中浮现恨意,“宁安王府的药人库,我早就暗中捣毁了!怎么可能还有残余?”
徐长今轻轻握住白墨紧掐的手,一脸担心。
显然,尹月澜和尉迟景阳都注意到了两人的小互动。
【哦豁!这两个人有情况!我超,他们不会,不会在一起了吧?】
尉迟景阳眉眼一挑,两个男人,在一起?荒唐!不过,好像也不是不行。
他轻轻抿了一口茶,“你自己都说了,捣毁的是宁安王府的,而非徐佑今的。”
“你们不会以为徐佑今觊觎北渊国这块肥肉是一朝一夕的事吧。”
白墨握着徐长今的手,躁动的心安定了些。
“如果是这样的话,一切就解释得通了。”尹月澜捏了捏太阳穴,“当初那些黑衣人追杀我们,源源不断,无穷无尽,一天十二时辰盯着我们,就像是不用休息一般。”
“而且,他们武力值很高,却像是没脑子一样。只要我们找个稍微隐蔽的地方躲起来,他们就会失去方向感,找不到我们。”
一旁的沐风也点点头,他与繁花跟那些黑衣人交手的时候明显感觉到了不对劲。因为不管他们怎么进攻,那些人都会不顾一切往前冲。
与其说是忠心耿耿的死士,不如说就是一群傀儡。
“看来是药人没错了。”
尉迟景阳转头看向白墨,“说出来不怕你生气,我调查过你,以你的经历,应该知道药人的弱点吧。”
白墨眼神阴冷,“你凭什么会觉得我会知道?”
他握着徐长今的手不断收紧,徐长今吃痛,但也由他。
尹月澜蹙眉,“白墨,你快放开你的小娇夫!他的手快被你捏废了!”
白墨吓了一跳,连忙放开,看着那有些变形的手掌,流露出心疼。
等下,刚刚尹月澜说了什么?
小娇夫?
等两人反应过来时,徐长今的脸已经红成苹果。
白墨脸色也变得有些怪异,可他并没有反驳。
看了看徐长今,嗯,还挺贴切。
尹月澜和尉迟景阳对视一眼,同时看着别扭的两人。
【呀呀呀呀,嗑到了嗑到了!!!白墨居然没反驳,还有那宠溺的眼神怎么回事?啊啊啊啊,第一次嗑到真人的啊!】
尉迟景阳从来不是迂腐之人,可见到两人这样,他竟然下意识想到了华思瑾那个小白兔……
“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