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婉柔有些泪目,一个封建社会的古人能做到这份上,她知道很不容易。
所以才有太后折辱她那一回,但就那一回,赵墨都替她出了头。
“瞧瞧,又掉眼泪,真是水做的人儿。”赵墨抹着她眼泪柔声说。
景婉柔道:“魏饕和我说,我此次怀孕的原因很多,许是后期滋补的好,也或许是心情好,更有可能……是皇上身体特别强壮……总之才有了这宝宝。”
赵墨不免得意:“孤自然威武强壮,就算是乖乖不易受孕,孤每日多多耕耘,也必定会让乖乖再次怀上宝宝。”
景婉柔不想瞒他:“浚儿不足月而生,本来已经不行了。”
赵墨身体一僵,黑眸定定看着怀中女人。
“他出生后本应该没救的,是高将军舍弃一身内力,救活了浚儿。”
竟有这样的事?
许久后,赵墨叹息道:“你和浚儿这次能平安回来,也是我们众人算准了他有情有义。”
承义被魏饕带回大魏,如今生死未卜,这几日他和闵竹也正在商议救人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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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魏地牢,高承义已被捆在这里多日。
牢头时不时都要看他一眼,这人本是皇上的座上宾,谁知被突然下入大牢。还以为要让他严刑拷打,谁知皇上下令,不准动他分毫。
又不准打,又在这里捆了好几日,真不知道皇上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门外锁链一响,牢头连忙起身,一扭头就瞧见魏饕那深沉暴戾的脸,吓的两腿打颤。
“皇,皇上。”
魏饕自打进入牢房就盯着那垂着脑袋的人瞧,突然暴躁地问:“他怎么了?你们对他用刑了?”
“没,没有!奴才万万不敢对高将军私下用刑!”牢头吓的跪在地上磕头。
魏饕站在高承义几步远的距离,怒道:“你是不是死了?没死就给老子吱一声!”
高承义本来正在昏昏欲睡,此时被吵醒,所以抬起头后,双目还有些找不准焦点。
待到看清来人后,他抿了抿唇,道:“魏饕。”
“我从一开始就应该杀了你的。”魏饕道,“你心系大聿,心系赵墨和你那些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也心系景婉柔和她的孩子……高承义,你真是蠢货。”
高承义没说什么,又垂下眼皮。
魏饕气的肝疼,砰一声打在他脸颊边的墙上:“老子看你武功高强,掏心掏肺的对你……你喜欢景婉柔,老子就设计帮你,你喜欢小浚儿,老子就向景婉柔讨要,让他成为你的儿子……结果,别人三言两语就把你骗的背叛我……你可真是对得起我!”
高承义见他痛苦,愧疚之心也快要压不住,他道:“不错,你本就应该杀了我。我不为你所用,不为大魏所用,你留下我是个祸害。”
魏饕挑挑眉。
“我对得起大哥,却对不起你。”高承义闭上眼睛。
直到魏饕看见他嘴角流出血丝的时候,才猛然一震,一刀砍断铁链,将人抱回屋内。
等高承义醒来,他发现自己还活着,于是神情厌厌的,内心涌出无力与压抑之感。
他想解脱。
这时的魏饕态度大变,端着一碗糖水劝:“承义啊,喝几口水吧。”
“老子不是故意的,只是一时气不过……”
“我现在已经不生你的气了,你还气什么?瞧着脾气怪好,没想到气性这么大。”
高承义总算有了动作,扭头看他:“你为何不生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