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乖乖?”赵墨又叫她。
他真怕她在被子里憋坏了,所以手上用劲儿把人拉出来。
“小东西,躲什么?以后这样的时候多着呢。”赵墨身心舒爽,整个人懒洋洋的,嘴角含笑。
景婉柔捂着脸转移话题:“臣妾饿了。”
想想她今天在藏书阁看了一天书,晚膳还没吃就陪自己到榻上颠鸾倒凤,赵墨瞬间心疼了。
“来人。”赵墨出声命令宫人上膳。
景婉柔下床吃了粥和小菜,又洗漱一番才重新躺下。
“睡吧乖乖。”赵墨把她哄睡着,也闭上双目。
早上天不亮赵墨就起了,还没上朝他就先把兄弟几个叫到勤政殿,然后把那张景婉柔画好的图摊开给大家看。
几人上前研究了一会儿,尤其是闵竹,他先是皱眉,而后瞪大眼睛,再然后就拍手大叫:“妙啊!大哥,这是谁画的,居然这么有才?我不记得朝中有这样的人才,是谁?”
“是皇后画的。”赵墨道。
“开什么玩笑,她一个妇道人家怎么会画这个?”闵竹想也不想的说。
“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赵墨反问。
“可是……”闵竹压根不相信,“婉柔公主看了三年书,都能画出这个来了?一个月后的秋闱考试,让她去考,说不定能考个女状元。”
其实闵竹这话是在故意讽刺,任谁也不相信这图出自景婉柔之手。
谁知赵墨竟点点头同意他的说法:“孤也是这样想的,说不定皇后真能考个女状元。”
“……大哥,别失心疯了。”闵竹气的一挥袖子。
赵墨也不强求他相信,只淡淡道:“皇后还提出一个治水的法子,她说堵不如疏,闵竹你可懂了?”
闵竹转转眼珠子,又一拍手:“好一个堵不如疏!”
“治水这件事,孤仍打算交给景渊去办,所以先派人把他放出来,让他将功赎罪。”
如此那小女人就高兴了,总算把她舅舅名正言顺的从牢里捞了出来。
闵竹不免怀疑自家大哥,这图到底从哪儿得来的,该不会是为了捞景婉柔舅舅出大狱所以才故意这样说的吧?
不过那张图确实是好的,堵不如疏的法子更是极好的。
下朝回来,几人又重聚勤政殿,继续商讨国事。
本来有两件棘手之事,一是治水,二是毕良国关闭天府通道,如今第一件事解决掉,大家沉重了多日的心情终于暂时得以缓解。
这毕良国,打还是不打?
“当然是不打!”闵竹不赞成王纣提打的建议,“拿什么打?咱们大聿国库哪有那么多银子,再加上粮草也不够啊!”
“那怎么办?”王纣挠头。
“谈判吧。”闵竹凑请,“派使者访问毕良国,看看能不能和解。”
赵墨点点头,如今也只有这个方法才最可行。
“既然没有其他事,先散了吧。”
而就在这时,向来沉默的高承义突然上前一步,对赵墨说:“大哥。”
“承义有事?”赵墨问。
其实高承义在心里也纠结了半响,但还是鼓起勇气踏出这一步,反正早晚的事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