霎那间,闵氏已将床幔大大的掀开。
可她嘴上却温声道:“王爷,这大热的天,你干嘛把自己捂得这么严实啊?两层床幔,岂不是太闷了。”
说着,闵氏的一双眼睛敏锐地向越浩云前胸看去。
“王爷,您在做什么啊?”闵氏关切地问道。
只见越浩云坐在床上,衣襟敞开,旁边放着一个木托盘,上面放着好几个药瓶,还有带血是纱布。
越浩云猛地将衣襟掩起,警觉地道:“王妃,你莫要高声。”
闵氏的目光落在那些药瓶还有带血的纱布上,眼眸一闪。
紧接着她带了哭腔道:“王爷,您受伤了!伤在哪,快让妾身看看。”
说着,就一步上前,拽开了越浩云的衣襟。
越浩云赶紧背过了身子道:“半路上遇刺,受了刀伤而已。”
虽然是匆匆一眼,但闵氏却敏锐地捕捉到,越浩云的左前胸,有深深的一道伤口。
“这么严重,妾身马上让人去叫御医!”闵氏一脸的紧张,但眼底却闪过了一丝欣喜。
说着,她便要往外走,越浩云立刻起身,拽住她的手腕道:“不必!”
“我的伤看着严重,实际上没什么大碍。好好养一阵子就好了。”
“你别往外说,免得生出事端。”
闵氏努力压着嘴角:“知道了,王爷。”说罢,便退了出去。
越浩云看着闵氏的背影,满意地勾了勾唇角。
当天夜里,闵氏将一张小纸条塞进了信鸽的脚环中,将信鸽放了出去。
……
翌日一早。
大越皇宫,清明殿的后殿内,韩烈和皇太后站在一起。
皇太后低声道:“昨晚闵氏来了消息,说亲眼见到,大王爷伤势极重。”
“伤在左前胸,是致命的伤。”
“肯定挺不过多久的。”
“不过,他还故意隐瞒着,向闵氏说伤势不重。”
“哈哈哈,他以为闵氏是傻的吗?看不出来伤势严重与否?”
说着,她的嘴角止不住地上扬着。
大王爷越浩云是她的心腹大患,只要他活着一天,她便要担心一天。
越浩云的文韬武略远在她儿子之上,实在是一个适合做皇帝的料。
而且时至今日,朝中还是有不少的大臣,是拥护越浩云的。
她实在是担心,越浩云会夺了自己儿子的皇位。
唯有他死了,她们母子才能安心。
韩烈却微微蹙眉:“太后娘娘,可为何老臣觉得,此事有些蹊跷呢。”
“当初越浩云遇刺后,我们便预料,他活不了多久,可,一晃到了大夏使团到达了我大夏,大王爷还活着呢。”
“会不会,这伤势果然不重?”
皇太后竹灵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韩爱卿你忘了?韩烈一路上,让随从大肆采购珍贵药材,名贵的山参都吃了无数。”
“有这么多名贵药材吊着命,多活些时日,并不稀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