规模化的程序设定,蓝黑色的不知名材料搭建的封闭空间,类似于电梯一般狭小逼仄。
四面都翻滚着数据进行整合,最前面的一个大屏幕弹着一个红色的选项。
是or否。
林坼看着身上变回最原始模样的衣服,从善如流地点了“是”的选项。
纸牌在面前不断地洗牌,最后展开了一列带着权力奖杯花纹的牌停留在她的眼前。
还是选择。
“权力盛宴”与其说是游戏,不如说是个赌坊,所有的人拿命去赌那一点权力的滋味。
起初或许是被迫的,但在弱肉强食的环境里被欺负惯了的人,忽然间有那么一束阴冷的光照了进来,让你有机会能够爬起来踩在别人的头上。
在那种情况下,不管那束光是什么,会带来怎样的后果,久居深渊的人渴望着嘶哑着探手也要去触碰,去抓住。
一个接着一个,互相撕杀内卷,然后这样的游戏在模糊不清的规则里逐渐有了不成文的约定俗成,这个游戏似乎被他们地欲望喂养得愈发的成熟。
林坼垂眸地抽取了在自己最前面的一张卡牌,翻过正面,一柄宝剑血淋淋的倒立在画面上,然后从卡牌中成型,立于她的面前。
弑神剑。
林坼微微地抬了抬眉,少许的意外浮现在眼尾。
这柄剑,她记得早就丢失了。
大约是在那场屠杀过后,她实在受不了这把血腥味久久不散的剑,就给扔了,用取下的神格重新熔铸了“涬”。
弑神剑还久久地悬挂在空中,“涬”嗡地一下从神识中冒了出来挡在林坼的面前,剑身微微震颤,黑气萦绕,震慑着眼前这把剑。
待它安静下来后,“涬”才重新回去了。
即使是收佩剑也有个大小之分,弑神剑是比不过“涬”来的凶残的,不过毕竟同样为剑,收管的当然是“涬”。
林坼就这么看了好一会儿才伸手去接下来那把剑,原先那股难闻的血腥味这么多年已经散去了,这么看着勉强像个样。
“坼姐!”
一个穿着红色运动装的不明物体用着极其抽象的运动方式向她这边扑过来,林坼从善如流地偏过身,躲过了。
陆鸣潇早就料到了她会躲,所以径直冲向旁边的柱子来了个不尴不尬的微笑,傻笑道:“嘿嘿,坼姐,我就知道你不会死。”
林坼退一步思考,不记得她什么时候和他这么熟了,不就是在任务里说过几句话吗,这个称呼是什么时候演变过来的。
“骆哥呢?”陆鸣潇往她身后看了几眼,又环顾了一圈各个副本的出口,没一点何骆的身影,“骆哥说等你一块出来的,他人呢?”
陆鸣潇实在是没想到,在那种关头,所有玩家都乱成了一团,又开始十分熟悉的自相残杀,何骆凭一己之力杀到了女变态面前,最后他以为何骆要连他一块杀了。
毕竟游戏世界里弱肉强食,这些事情太正常了,人越少,竞争才会越小。
他走过那么一两个副本,也见了不少这样的事情,早就做好了这个准备。
只是没想到,何骆最后没杀他,还让他先通关了。
那时候他就发誓,一定把骆哥当成大哥一样尊敬崇拜,做他最忠实的二狗子!
“坼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