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几个人不约而同地发出一阵哀嚎。
又写检讨。那可是上万字的检讨,和直接要他们命有什么区别!
天杀的,这个研究院就没有能逃过这份检讨的人吗?!!
最后,在周坼的冷脸下,这群小年轻还是丧着一张脸回去了。
周坼脸色缓了缓,低头捏了捏他的手指。
这群人还是太年轻,不稳重。
这样的意外大大小小都出过,只是这一次格外地巧,偏生在她离开的时候这东西就绕着随安来了。
钟随安亲昵地蹭了蹭她的下巴,又窝回她的怀里,反正现在也没人能看见了,他就更随心所欲。
周坼纵容着他,将他的发尾放好,“难受吗。”
钟随安眼镜碎了,看人迷迷糊糊的,平白的有些委屈,埋在颈窝里闷闷地说:“头疼。”
“那我们回家。”
“嗯。”
……
“我头晕,不想坐车。”钟随安挂在她身后,像是吊死鬼一样趴在肩头,头发长而又长地垂落下来。
还是任性,钟随安致力于一点一点地试探她的底线,看她对自己的容忍程度。
周坼推了推他压的太近的头,拿着手机看着回家的路线,又抬头看了看天色。
不算太远,走回去应当也不会太久。
“嗯,走吧。”她甚至没觉得他在任性。
头发被钟随安弄乱了不少,周坼索性拆了重新绑。
天气很热,但因为钟随安在旁边的低温,她总穿着长袖,抬手随意地扎了两圈的低马尾。
阳光从臂弯间穿过照在她的锁骨上,瘦且白,挺拔得似一棵坚韧的白杨。
钟随安蹲在地上抬头看她,神情恍惚,她是不是太白了点,已经接近病态了,而且似乎瘦了不少。
是因为他这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鬼待在她身边的缘故吗?
周坼低头看他,交错间对视上。
“不然我们还是打车吧。”钟随安有点别扭,他只是觉得周坼有些累了。
周坼弯腰捏了捏他的脸,沉吟一下,张口道:“没钱。”
钟随安睁大眼睛:!
那你刚刚还虚晃一招!亏他还心疼她!
他飘起来,又趴回周坼肩上,郁闷地说:“你钱都这么少了,怎么还这么辛苦啊……”
周坼:“……”
九岁:“……”
其他打工人:“……”
钟随安隐约知道自己生前还挺有钱的,要是他生前认识她,说不定死之前会把遗产给她,这样她就不用这么惨了。
周坼微叹,“因为钱少所以显得辛苦。”
工资超过劳动所得的时候,这样的劳动就算不上辛苦了。
钟随安纠结了半天后抛之脑后,说道:“哦,等我记起来后托梦给我家人让他们给你一大笔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