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冷声吩咐:“你们从密道走,朕留下来对付他们。”
欧阳将军眼眸眨了眨,眸中满是动容之色。
他完全没想到危急关头,皇上没有选择自保。
而是选择了保护他们。
他挺身上前,单膝跪地抱拳道:
“老臣不走,今夜老臣就算拼上性命也要护皇上周全。”
覃可也站出来,满眼担忧地看着傅枭邪,“对,要走一起走。”
傅枭邪思索了一瞬,终是点了下头,“行。”
轰——
又一声巨响传来,房屋摇晃得厉害。
一根根房梁断开,房顶眼看就要落下来。
“都进去。”傅枭邪大手一挥,一阵冷风将一群人卷进石门里。
覃可手扒拉在石门口,瞧着一屋子现代好货,眼馋得很。
傅枭邪没有空间吗?
这些东西毁了多可惜。
若是在系统商城里兑换,好贵的。
就在房顶即将塌下来之际。
覃可默念口诀。
眨眼的功夫,便把一屋子宝贝收进了丝带空间里。
同时,傅枭邪推着覃可,高大的身躯挤进了石门。
轰——
房顶塌下来,尘沙四起,碎木块、碎瓦片满天飞。
“咚”一声巨响,石门落下。
将外面的世界屏蔽了个干净。
石门里却是另一番光景,石壁狭窄悠长。
不远处就有一盏灯笼照亮。
长长的石梯坎下去,才是深深的地道。
几人沿着地道一路前行。
走了好一阵儿,才来到出口。
外面刚好来到了皇城外。
耶律鑫食指和拇指放在嘴里,吹出一声哨声。
不多时,月光下,一匹马儿驾着一辆马车跑来。
欧阳将军把军印交给耶律鑫,“鑫儿,快去军营调兵来支援。”
耶律鑫眉心紧蹙,“一起去。”
欧阳将军摇摇头,“为父要留下来保护皇上。”
吕修远扣住耶律鑫的手臂,将其拖走:
“走了,等追兵赶来就走不了了。”
覃可蹙了蹙眉,拉着夏峋的胳膊:
“让禁卫军的兄弟们来帮忙。”
夏峋摇头,“不要,他欺负过皇上。”
覃可一本正经道:“夏统领,孤跟他的协定还没签,他还不能死。”
夏峋眯着一双丹凤眼,盯着傅枭邪的后脑勺,咬咬牙,最终摸出怀里的信号弹。
拉开,对着夜空发射出去。
他看向覃可,语气淡漠:“皇上可满意了?”
覃可点了下头,“夏爱卿小心点,让兄弟们保护好自己。”
说完,覃可便被耶律鑫和吕修远拉上马车。
耶律鑫手上的马鞭一甩,“驾”了一声。
马儿在月光下一路狂奔。
马车轮子跟着那速度转得飞快。
夜深了,覃可坐在车里打瞌睡。
吕修远给她盖好薄毯,轻轻下了马车。
他与耶律鑫分别坐在车头两边,小声聊起了天。
吕修远意味深长地看着耶律鑫。
看得他有些不自在。
他语气冰冷,“吕相看我作甚?”
吕修远眉眼含笑,“耶律将军好谋划。”
耶律鑫眉心紧蹙,假装没听到,拉着缰绳认真驾车。
吕修远直盯着他,缓缓道来:
“傅枭邪下诏书要大婚之事,是你透露给欧阳将军的吧。”
“能在今夜通知宸王和轩王来造反的,也是你。”
“刚好没有带信号弹,需要用军印回去调兵的亦是你。”
“只是你千算万算,没算到皇上会让禁卫军去救傅枭邪吧。”
秘密被猜中了,耶律鑫啥也不怕,一双桃花眸微眯:“谁让他欺负皇上?”
“本将军只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肩膀忽然被拍了下,耶律鑫侧头。
对上吕修远一双染了笑的眸子。
他难得地夸奖道:“耶律鑫,干得好,你干了一件本相一直想干,却没机会干成的大事。”
“本相头一遭觉得你还挺聪明。”
“待你回了极度国,本相一定帮你洗刷冤屈,恢复你耶律将军的身份。”
吕修远笑了,“等回国后,本相定要请你喝酒,为之前的事跟你道歉。”
耶律鑫唇角翘起,“本将军就当你是在夸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