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可瞧瞧被握住的左边胳膊,又看看被捏住的右边手臂。
最终扯开两只大手,挤进两人中间站好。
玉王一行人就这么闯了进来。
坤衍故意让长风他们拦下玉家军,目的只是为了拖延时间。
瞧着皇上冷静从容地处理了玉秦的尸体,果然没让他失望。
他都有些怀疑皇上往日那些憨憨行径,是否都是装出来的?
又或许皇上只是在面对他时,才会表现出那样子来。
这样想着,坤衍唇角几不可查地弯了一下。
坤衍愣神的功夫,玉王一行人已将石室搜寻了一圈。
一无所获下,舟王有些怒了,一把揪住吕修远的衣领子:
“说,把秦儿藏哪里去了?”
吕修远垂眸扫了眼领口的大手,笑了笑:
“你们不是把府邸都搜寻遍了吗?哪有什么尸体?”
“玉秦世子向来蛮横跋扈,得罪的人肯定不少,两位王爷不去找真正的凶手,来找本相有何用?”
舟王眉毛都拧成了麻花:
“是吕相说秦儿遭遇了不测,还被人装进了白域车队的大缸子里。”
吕修远笑了,还笑出声来:
“本相也只是猜测,又没有真凭实据,谁让你们就这么信了?”
“你……”舟王气得语塞,想打人。
覃可一下握住他手臂:
“皇叔,孤听闻玉秦世子自打来了宁京城后,日日去喝酒,指不定还真被仇家盯上了。”
玉王冷冷瞪了舟王一眼,“都是你惯出来的。”
舟王委屈地扁了下嘴巴,反驳道:
“大哥,真不关我事,来宁京城的路上,我就对秦儿说过,让他进京后一定要低调。”
“哪晓得他一直将我的话当耳旁风,到头来大哥还数落我。”
“哎,我这个做叔叔的容易吗?”
“行了,将秦儿来宁京城后接触的人全都给我查清楚。
末了,他又补充道:“务必要事无巨细。”
舟王点头,“是,大哥,我这就去查。”
玉王不情不愿地扯了下唇角,对吕修远拱手道:
“今日本王多有叨扰,望吕相见谅。”
吕修远回他一礼,“无妨,毕竟爱子心切,本相可以理解。”
又说了几句告辞的话,两位藩王带着一群人离去。
几乎是玉王刚一走,覃可便着急起来:
“接下来玉秦的尸体,要送去哪里?”
“最好选一个靠谱的人接手,必须让两位王爷相信玉秦是对方杀的。”
坤衍吕修远互看一眼,难得的心意相通了一回
两人忽然就有了主意。
吕修远一双浅蓝色眸子微弯,“摄政王护送皇上回宫,本相来处理尸体。”
坤衍轻轻“嗯”了一声,表示赞同。
等覃可来到吕相府门口,发现白域公主的马车已离去。
想来应是与白域小王子一道走了。
回到龙颜宫内后,覃可嗅着一身味儿,很不舒服。
似乎那死人的血腥味都钻入她肌肤里了。
没办法,她只好让人准备了一池子羊奶浴,脱了衣裳泡起来。
她有些疲惫地磕着眼,懒懒靠在池边,呼唤出小帅给她捏肩。
捏着捏着她竟然睡着了。
刚好小帅没电,缩回丝带空间去了。
也不知睡了多久,覃可一下醒来。
刚睁眼便瞧见门口大步走来的夏峋。
覃可还以为他是小帅变的,微笑着冲他招手:
“小帅,来,给孤搓下澡,孤好累一点不想动了。”
夏峋眸光一顿,停下脚步,愣在当场。
皇上刚刚喊他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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