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他背后的肌肤血肉模糊一片,看上去异常吓人。
这伤是方才为了保护她,被那些乱石砸的吧。
这还是她穿来这个世界后,除了那便宜老爹外,头一遭有人用身体实际性地保护了她。
覃可心里多少有些感动。
原本准备出了奴市,她就将人送回玉州去。
如今他改变主意了,她要将他带在身边,教会他所有防身的本事后,再放他离去。
免得像书里那样,他以为原主抛弃了他,伤心不已。
再加上他回去后,受到玉秦及他那些堂兄们的各种陷害、压迫。
最后彻底黑化了。
等他再次找到原主时,便将人囚禁在身边。
每夜变着花样发了狠般地折磨原主,以泄心头之恨。
等每次折磨完,原主病了时,他又紧张得要死。
为了帮原主退烧,甚至带伤跳入寒潭泡完,爬起来抱着原主滚烫的身子降温。
一边想着书里那些缠绵又血腥的剧情,覃可一边小心地给他处理背上的伤口。
她弄了好一阵儿,才将他整个背清理干净,抹好了药膏。
他身上那件衣裳肯定不能再穿了,覃可只好再脱一件衣裳给他。
只是她刚脱了一半,身后便传来了声响。
“都什么时候了,皇上倒是好兴致。”吕修远充满嘲讽的声音传来。
覃可赶忙将退到半背的衣衫拉起来,这才转过身去。
“吕相误会了,孤只是……”
她话还没说完,便抬起头来,看清几人的样子,惊到语塞。
只见坤衍、夏峋、吕修远、长风手拿带血的长剑,浑身衣袍上全是血。
在月光下多了三分诡异。
“你们受伤了?”
几人同时摇摇头。
覃可这才放心了些,伸长脖子往他们身后看去,“杏儿呢?”
“我在这儿。”
一个满身满脸是血、头发凌乱的人从洞口里爬出来。
她手上提了个大包袱,还拍了拍,冲覃可淡淡一笑,“我回去拿嫁妆了,耽搁了一些时间。”
覃可微微惊讶,手指了指里面,“那些人都解决完了。”
杏儿先几人一步开口:“覃可,你这些帮手太厉害了,本姑娘自愧不如,把那些臭男人杀得片甲不留,畅快极了。”
里面的事儿结束了,覃可便放心了,脱掉身上的衣衫,正想给地上的谢水程穿上。
忽然一道黑影闪过来,夺走她手上的袍子,又快速给她披上。
吕修远蹙眉,“皇上这是作甚?”
覃可微挑了下眉,“程程衣裳破了,孤脱一件给他穿。”
夏峋快速脱掉身上的衣衫,大步走来,递给覃可,“皇上的袍子给他穿,那臣的给皇上穿。”
看着她那带血的衣袍,覃可委婉地拒绝,“不必了,孤穿得厚。”
吕修远眉心一蹙,抢过夏峋手上的袍子,盖到地上的谢水程身上,侧头冷冷睨夏峋一眼道:
“你那袍子脏死了,要皇上如何穿?”
夏峋尴尬地抓抓头发,“臣这还不是怕皇上冷着了。”
一直看热闹的长风,胳膊肘拐了坤衍手臂一下,挤眉弄眼道:“主人又多一个新情敌。”
坤衍捏着长剑的手一紧,语气冷漠,“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
说完坤衍便大步走过去,直走到覃可面前,“皇上,里面还有些活着的人,要如何处置?”
覃可往洞口那边看去,“是那些面具男么?”
坤衍摇头,“是穿着很破烂的人,浑身脏兮兮的。”
他手指向地上的谢水程,“跟他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