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接纳川子回宫,她就是收到了系统提示,还以为是川子。
直到刘二通助她逃离皇宫,她才忽然想到了这事。
包扎好伤口,覃可离开将军府,跟着太后上了回宫的马车。
这场闹剧总算结束。
她已经不害怕了,都伤成这样了,太后总不可能再让她去临幸兰心吧。
马车一路颠簸,覃可磕着眼假寐,就为了避免跟太后说话。
临下马车时,太后还是将她喊醒了,拉着她的手,神情复杂地瞧着她,“皇儿呐,母后有些话憋在心里一直想问你。”
覃可浅浅勾唇,“母后请讲。”
不愧是太后,果然她还是没躲过追问。
她拍了拍覃可的手,“为何香妃可以,兰心就不行?”
覃可郁闷,说来说去还是在怪她没有临幸兰心。
她该找个什么借口呢?
覃可眼眸一眨,忽然就有了主意,她故意推开太后的手,双腿一夹,低头扫了眼胯部,有些难为情道:
“兰心她劲儿大,弄疼儿臣了,儿臣害怕。”
都是过来人,太后秒懂,“噗嗤”一声,掩唇笑了,“那孩子呀就是急性子,回宫后,哀家让刘院首好好给你瞧瞧。”
覃可忙摆手,“不、不用了,儿臣那里已经不疼了,只是背上的伤口还疼。”
太后一双美目眯起,“皇儿好好养伤,哀家不会放过伤害皇儿的人。”
回到寝宫,覃可累得够呛,躺在柔软的床垫上,很快便进入了梦乡。
而和颜宫内却烛光摇曳,灯火通明一片。
太后靠在贵妃椅上揉着眉心,心烦意乱,达公公正在给她捏肩。
“小达子,你说那来福寺高僧怎会算得如此准?”
达公公讨好般附和道:“可不就是吗?”
太后一声叹息,“高僧说皇帝有血光之灾,哀家日防夜防,还找来兰心破局,皇帝还是伤了。”
达公公立即柔声安慰道:“太后莫要担心,皇上这不是没伤到要害么?”
“明个去把香妃接回来吧,等她养好身子再给哀家生个皇孙。这极度国若是绝了后,哀家百年之后下去,怎么对得住先皇?”
达公公立即跪下行了一礼,“嗻,老奴明日一早就去办。”
丞相府。
正在作画的吕修远,接到覃可与太后破冰的消息,冷笑一声,将墨汁全都倒在了画上。
原本气势磅礴的山水画,成了黑黢黢的一坨。
他自嘲地笑笑,笑着笑着,他角很快放平,蓝眸里恨意滔天。
双手用力一挥,“哗啦”一声掀掉书桌上的所有物品。
怒吼一声:“滚!”
禀报消息的人吓到了,赶忙跑走。
没走几步,便听到里面传来砸东西的声音,他摇摇头,加快了步伐。
隔日一早,覃可刚洗漱好,就碰到刚被接回宫的香妃母子俩。
香妃瘦了不少,依然还是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