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阴风袭来,吹得覃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你们两个在干什么?”
低沉磁性的嗓音传来,这声音好熟悉。
想到某个疯子少年,覃可眼皮一跳,寻声望去,来人竟真是耶律鑫。
他背光而立,一圈光晕将他笼罩,显得五官轮廓更加立体硬朗。
一身浅绿色刺绣长袍随风飞扬。
一根镶了白玉的腰带收紧了他紧窄的腰身。
一头青丝被一根碧玉发簪固定在头顶。
剑眉星目,鼻梁高挺,唇红皮白,好一副俊俏少年郎的模样。
然他一双桃花眸里寒霜万里,宣誓着他此刻心情极度不佳。
覃可被他那双直勾勾又怒火冲天的眸子吓到了,出于本能般往坤衍怀里缩了缩。
她这个动作让耶律鑫眸色一暗,磨着牙打出一掌,内里迸射间,“砰”一声劈散了一张木桌。
力道之大,断桌子腿和碎木块四处飞溅,被高高抛到空中,又缓缓落到地上。
声响太大,坤衍从睡梦中惊醒,缓缓撩起眼皮。
当看清面前的人时,他瞳孔都缩了一下,也只震惊了一瞬,便伸开长臂,本能地将覃可整个护在怀里。
不让那些碎木屑伤到她分毫。
嗅着坤衍身上淡淡的龙涎香,感受到他热热的气息吹打在她鼻尖,覃可一颗心跳得飞快,又惊又怕。
不待两人有过多反应,耶律鑫已经走过来,扯开紧密相缠的两人。
他身体前倾,大手一捞,将睡在里边的覃可捞了出来。
不愧是常年在军营里锻炼的人,耶律鑫手劲儿很大,单手扣住覃可的腰,便把人扔到肩上,跟扛麻袋似的将人扛走。
覃可死劲儿抓扯他肩上的衣衫,挣扎着要下来,“耶律鑫,放孤下来。”
耶律鑫大手拍了她小腿一下,咬牙切齿道:“皇上别动,免得本将军手重,一不留心将皇上弄疼了。”
想到书里的剧情,覃可忽然就不敢动了。
书里写原主被绑去耶律军营那两个月里,好几次试图逃跑,皆被耶律鑫抓回来。
他每次都这样扛着原主,还打她屁.股,打得她都疼哭了,连连求饶也无济于事。
想着书里描写那雪白的肌肤上,隔天全是青紫的指姆印,覃可条件反射地夹紧了屁.股,大气都不敢再喘一下。
她最怕疼了,铁定比原主还不经打。
两人就这么走了,独留榻上的坤衍摸着一旁温热的被窝,陷入了沉思。
他怎可答应一个爱慕他的断袖上他的榻?
昨夜真是被鬼迷了心窍。
关键他还难得的一夜好眠。
活了二十五个年头,这还是他头一遭,在一个不那么信任的人面前卸下了防备。
门口的长风四人,进来便看到坤衍垂着头,半坐在榻上,浑身衣衫皱巴巴的还些微凌乱。
一看就是被狠狠欺负了丧心悔恨的模样。
几人大眼瞪小眼一阵儿,脚步停在门口不知所措。
长风第一个扑到坤衍榻边。
他眸光里满是震惊与探究,将坤衍整个人从头到脚打量了好几遍,才愤愤不平道:
“主人,长风这就去杀了那个狗皇帝,帮你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