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手?现在都这个样子了,要是真停手,你知道后果是什么吗?”
言鸿海深深看了她一眼。
现在室内温度有多少低她知道吗?
连上个洗手间,刚脱下裤子,他们屁股都会被冻得通红,更别说时间一长,现在他们的屁股上面都长出一个个冻疮。
瘙痒难耐。
他几乎时不时都想去抓。
但是隔着厚实的裤子,他是怎么都解不了那处的痛。
实在是太难受了。
这一切陈红梅懂吗?
“可是你也不能不要小雪和小庭的命啊,他们可是我们的孩子。”
陈红梅大喊着。
言鸿海脸色一沉。
“谁说我不要他们的命了?我是他们的父亲,我肯定是爱他们的啊。”
“那你还……算了,说这些又有什么用?”
陈红梅本想说他一顿,可看到他满脸风霜的样子,便什么话都说不出口。
言鸿海看着陈红梅那明显责备的眼神,张了张嘴。
“先把他们安顿好吧,剩下的事情我自己来。”
“老公,你还要挖?”
陈红梅听到他说的话,错愕不已。
“必须挖,现在外面的温度至少有零下五六十度,要是在北方有暖气我们一家还有活路。但这里是南方,没有暖气在这样环境下我们只有死路一条。我们必须让那个臭丫头开门,放我们进那个房子。”
言鸿海说完就把自己包得严严实实。
“老公,你不能去,你要是也发烧,我一个人怎么照顾得了你们这么多人?”
陈红梅呜呜两声。
“放心,我没有那么容易生病,而且我要是不去,外面的那些人再次进来,别说我们的物资,就是我们一家人都可能没命。”
言鸿海丢下这话,又去挖冰。
陈红梅看着他的背影,很是担忧。
偏偏又无可奈何。
陈红梅此刻真的好气好恨,却又无能为力。
看到床上的两兄妹,她痛恨这个世界,痛恨这个世道,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抓起桌子上面的东西,陈红梅刚想丢出去,才发现自己抓着的东西竟然是一个对讲机。
她想起来言四照陆北玄前面给了他们一个对讲机。
陈红梅抓着对讲机就好似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忙打开了对讲机。
整了整自己的心情,陈红梅柔声细语道。
“小照,你听到我说话了吗?我是你妈妈啊。”
陈红梅的声音从对讲机里面传出,直接传入言四照的耳里。
听到妈妈两个字,言四照只觉得恶心。
这一家人未免也太不要脸了吧?
都说断绝了关系。
现在又跑来认清。
是当她失忆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