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陵尘像是察觉到他心中所想,握住他的指尖来回摩挲:“从前和往后没有任何不同。”
“只不过是有我陪着你的区别。”
虞慕枝心脏一缩,眼神透出几分迷茫,燕陵尘怕他胡思乱想,强行唤回他的神思:“今日你好好歇着。”
他的重音落在“歇着”二字上,虞慕枝的脸微不可察地一红。
“要是你嫌宫里烦闷,过几日我带你出去散心。”
虞慕枝不答,燕陵尘:“枝枝……”
虞慕枝有气无力:“你才吱吱,你才老鼠,你全家都是老鼠。”
燕陵尘忍俊不禁,没忍住又亲了他一下,虞慕枝擦着他亲过的地方:“有完没完?”
“好好好,我不烦你了,你乖乖的不要让我担心。”
燕陵尘套好衣服,吩咐宫人好好照顾他,自己又坐到床边,摸他的脸颊,直到虞慕枝表示起抗议,燕陵尘才收手,依依不舍地去上朝了。
一直躺到日上三竿,他才慢吞吞从床上爬了起来。
燕陵尘生怕旁人看不出来似的,给他身上留下不少印记,像是在向世人昭告,虞慕枝是他的所有物。
虞慕枝在心底骂得燕陵尘狗血淋头,找了件高领套上,确认遮住那些让人面红耳赤的痕迹后,才迈着僵硬的步伐出了门。
陈玉珂对他的到来表示热烈欢迎:“摄政王,您帮我把东西拿来了?”
虞慕枝一滞,这才想起他答应陈玉珂替她要文稿的。
“还没有。最近燕陵尘有些事,我还没顾上跟他说。”虞慕枝心不在焉:“我来看看成珏。”
“她说她休养得差不多,今天就打算回去,不过这会儿,她应该还没有出门……我的那些东西很重要,您一定要尽快帮我要回来!”
虞慕枝忽然问:“你什么时候穿过来的?”
“……!”
陈玉珂被他问懵了,结结巴巴半天,从舌头到脑壳都震得发麻。
她指着虞慕枝,惊恐地瞪着双眼,虞慕枝见她吓成这副模样,一时半会儿怕是不能开口了,他叹了口气:“我跟你一样,也是穿来的。”
陈玉珂咽了口唾沫。
“那你岂不是……岂不是……”
虞慕枝:“这件事以后再说。我找成珏有要紧事。你……把你下巴收一收。”
虞慕枝来得巧,正好撞上成珏出门。虞慕枝有些恍惚,觉得眼前的女人越发冷峻,背后那把青金古刀闪烁着刺目的寒芒。
成珏率先一笑:“殿下您今日怎么有空?陛下也舍得放你出来?”
虞慕枝又想起昨夜,一瞬间脸红得如同煮熟的大虾,他干笑两声,掩饰着尴尬和心虚:“……他忙着呢。”
“那日匆忙,没有好好慰问你的伤势。你如今如何了?”
“多谢殿下挂心,属下已经好多了。”
成珏试了试右手,太医已经尽力,手腕终究没有从前灵巧。不过,对她来说已经够用了。
“我一直以为你回了燕陵尘身边,才没有追查你的下落……都是我的疏忽,才会害得你重伤。”
虞慕枝低下头:“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