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擒获燕长澜后,将他打入死牢,就在几日前,狱卒通报,亲眼看见你放走了燕长澜。群臣联名上奏,要朕处死你以儆效尤。”
虞慕枝吃惊不已:“我没有做过!”
“朕也想相信你。只是既有狱卒证词,你又偏偏趁这个时候逃跑,而且,你的态度让朕不得不怀疑。”
虞慕枝刚要辩解,燕陵尘阻止他继续说下去:“朕事务缠身,先走了。”
虞慕枝揪住他的衣摆:“我把一切都告诉你……”
“实话,等朕忙完再说。”
虞慕枝眼巴巴凝着他:“那你快点回来。”
燕陵尘蓬勃疯长的怒气乍停。唇畔慢慢扯开一缕笑,鼻腔挤出两个音节:“很急?”
虞慕枝乖乖点头:“急。”
能不急吗,脑袋都快放铡刀就把一切从头到尾说清楚了。
“那你刚才干什么去了?”
燕陵尘一笑,摸摸他的脸,拂袖而去。
虞慕枝被他阴阳怪气的笑脸气了个仰倒。
没过多长时间,又有人推门进来。
是个面熟的太监,虞慕枝愣了愣,猛地想起来,这人不就是当初给燕陵尘送毒酒的那个蛮横太监吗?!
太医嘿嘿一笑,巴结里带着讨好:“这是陛下让老奴送过来的。”
虞慕枝接过一看,是本厚厚的画册,扉页题着四句小诗。
视线浏览过那几句诗,,虞慕枝面色微变,翻开画册,用直白露骨都难以形容的画面跳入眼帘,虞慕枝大恸,“啪”的一声重重合上画册,脸颊臊得通红。
羞恼与愤怒快速蔓延,脸颊红得仿似滴血,他气得哆嗦,连声线都在发抖。
“滚出去!”
张福捡起画册,劝道:“殿下您还是多看看,多学学,省得将来不周到,冲撞了陛下……”
“成。”
虞慕枝咬牙切齿:“等我得了宠,第一个砍你的狗头。”
张福缩缩脖子,抱着画册,快步回了燕陵尘那里。
他惴惴不安地回禀完,等着燕陵尘发火,等了好半天,没听见陛下发落摄政王。
张福踮了踮脚,巴望着燕陵尘的神情。
陛下捏着一份奏折,肩头微微耸动。
“陛下?”
多日来冷着脸让人望之生畏的陛下,第一次“噗嗤”笑出了声。
张福看傻了。
“没事,你以后每天给他送几本,盯着他看完。”
张福挠挠后脑勺。
逼着摄政王看春宫图,这是惩罚还是奖励?
“陛下,王妃她在外头等着。”张福顿了片刻,燕陵尘已经登基,按理来说陈玉珂应该被封为皇后,但是迟迟没有旨意下来,宫中诸人只好依旧使用王妃这个不伦不类的称呼。
“她有何事?”
燕陵尘收敛笑意,脸又冷了下去。
“娘娘说她做了莲子羹,请陛下品尝,要不老奴让娘娘进来?”
张福谄媚地笑:“娘娘多日不见天颜,若能得到陛下召见,娘娘定会喜笑颜开的。”
燕陵尘眉头拧成了“川”字。
当初迎娶陈玉珂,一是为着她父亲在朝中的势力,二来是因为她心有所爱,不会带给他麻烦,没想到他一登基,连陈玉珂也开始讨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