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哥,皇叔说男子不能成亲,是真的吗?”
燕陵尘点头,燕秉扬目露失望,燕陵尘又道:“不过,只要有一颗诚心,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燕秉扬眼前一亮:“我知道了,多谢七哥!”
虞慕枝有些无奈:“八皇子你不要听人胡说……”
燕陵尘打断他:“皇叔认为我哪里说得不对?”
他一脸无辜地管他叫“皇叔”,虞慕枝生生打了个激灵:“对对对,你说的都对。”
虞慕枝别过脸,再没理他。
燕陵尘望着他气鼓鼓的侧脸,唇角忍不住勾起浅浅的弧度。
“摄政王真是长袖善舞,左右逢源啊,两位皇子都被您哄得团团转,此等本事真是令我等望尘莫及啊。”
说话的是礼部侍郎,一对朝天鼻几乎要扬到天上去。
虞慕枝表情淡然。
这些臣子听从燕长澜的命令挤兑他,诸如此类的冷言冷语,他早就已经习惯了。
“你一个臣子怎么能对皇叔说这种话?还不赔礼道歉?”
燕秉扬怒视礼部侍郎,他人微言轻,礼部侍郎根本没把他放在眼里,自顾自饮酒去了。
“张大人此番言行不妥。”
礼部侍郎一愣,没想到燕陵尘会替虞慕枝说话,不是说七皇子极其厌恶摄政王吗?
他赶紧换了副表情:“七皇子误会了,微臣是跟摄政王开玩笑呢。”
“摄政王性情随和,任何话都不放在心上,孤没有摄政王那么好的脾气。”
虞慕枝诧异地看向燕陵尘。
燕陵尘吃错药了?
礼部侍郎面色通红,站起身不情不愿鞠躬道歉:“请摄政王谅解微臣的失言,微臣喝醉了酒,无心之失。”
“无妨。”
小小的风波过后,长公主招呼着众人,虞慕枝眼风一扫,礼部侍郎和燕陵尘一起离席,似乎有事相商。
虞慕枝不知道他们去干嘛了,想了想还是跟了上去,一路尾随至湖边。
不知燕陵尘说了些什么,礼部侍郎喜不自胜,背过身从怀里掏东西。燕陵尘抬腿,趁着礼部侍郎转身的功夫,一脚将他踹进了冰冷的湖水中。
礼部侍郎扑通落进水中,溅起巨大的水花。
他从震惊中反应过来,立即扑腾着短短的四肢往岸边游,燕陵尘随手抓起一根长棍,一棍子将他打了回去。
礼部侍郎发出杀猪般的嚎叫:“殿下!殿下微臣知错了,微臣再也不敢了!”
“嗯,你错哪了?”
黑衣少年嗓音低沉,短短的音节浸润着杀气。
礼部侍郎冻得直发抖:“殿下,微臣真的是一时冲动,无心之失啊殿下!”
燕陵尘一棍子抽在他胖胖的脸上,“看来张大人还是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了啊。”
礼部侍郎捂住飙血的面颊,痛哭流涕:“微臣知道了!微臣不该对摄政王无礼,殿下恕罪,微臣一定磕头认罪,取得摄政王的谅解。”
燕陵尘冷冷道:“看来张大人也不蠢啊。”
“磕头就不必了。”
“今天晚上,请张大人去摄政王府跪上一夜,记着不要被摄政王看到。如果走漏半点风声,孤就将你在井水里泡个三天三夜,张大人听清楚没有?”
“好好好,微臣记住了,微臣一定照办!”
燕陵尘松开长棍,礼部侍郎这才爬回岸上,他浑身湿透,脸上挂着血痕,又狼狈又滑稽。
“滚吧。”
礼部侍郎连爬带滚逃走了,燕陵尘偶一回头,正好对上一脸错愕的虞慕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