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走了以后,皇上问着姜晴道:“你觉得会是她吗?”
姜晴道:“极有可能。”
皇上道:“那我派人去查证一下。”
姜晴道:“查一查也好,可就算不查,她此时应当是惶恐的。”
皇上奇怪道:“因何惶恐?”
姜晴站起来,眼眸明亮有神,浅浅笑道:“因为她最在意的人,是皇上啊。”
皇上愣住,傻眼一般看着姜晴。
姜晴却嫣然一笑,缓缓道来。
“当初她在陆家和太子相处的时候,就已经以为自己会做皇后了。出身高贵,又是太师幼女。不入宫则罢,入宫当为中宫之主。”
“然而,皇上迟迟不肯下旨,老太师明白皇上无意立他的女儿为后,才想到裴善的身上去,可惜裴善也不肯,梅敏受不了这个打击,心性这才变了。”
“今日太子撞见她,裴善也在,亲眼目睹她如今的惨状,你觉得她会如何?怕是夜不能寐,寝食难安,且悔不当初吧?”
“皇上这时候查,看见她孤苦无依,痛哭流涕,会不会心生同情呢?”
皇上:“……”
“你还是唤我表哥吧,你这样唤我,我觉得慎得慌。”
皇上说着,已经没了要去查探的心思。
姜晴却莞尔道:“表哥这是怎么了?以为我是在说反话吗?”
皇上摇了摇头道:“那倒没有,我只是在想,她连太子都面对不了,就算我真的查证了,她怕是也不会承认。”
“算了,本就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不必闹得兴师动众的。”
姜晴听后,也没有反驳,这件事就这么过去了。
隔天,余得水去陆府拿了平安符来,不过是缝在香包里的。
皇上摸到那道符,也摸到了里面细细绵柔的香包,香气并不浓郁,却格外好闻,因为是难得调制出来,且不腻人的玫瑰香。
皇上问着余得水道:“太子有吗?”
余得水笑着道:“怎么会没有呢?不过太子殿下的是桂花香。陆夫人特意叮嘱的,太子还小,贪玩好动,将香包放置在帐钩上就行了。”
“皇上和娘娘的可以随身带着,不过不可遇水,否则就没有作用了。”
皇上笑了笑,觉得这香袋来得有些蹊跷,不过是王秀给他的,那就有益无害。
他当即戴在身上,也命余得水送去给贵妃。
好巧不巧,姜晴也是很听话的,对王秀也十分信任,当即就戴上了。
余得水看着,笑着道:“陆夫人说皇上喜欢海蓝色,贵妃娘娘喜欢浅绿色,果不其然,二位都不问还有什么颜色,直接就拿了。”
姜晴道:“还有比陆夫人心思更细腻的吗?她对人好的时候,最是体贴周到了。”
余得水道:“可不是吗?香囊是她亲制的,说是随着天气炎热,香味还会浓些。若是到了秋冬季节,便要更换了。”
姜晴摸着香袋,笑了笑道:“那到时候还要她再给我做一个。”
余得水又连忙表态说会去跑腿,随即提议今晚请贵妃娘娘去勤政点用晚膳,天气渐渐炎热,也懒得让皇上两头跑了。
姜晴想着白日里见皇上颈边的汗渍,很快就同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