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传送这一概念,最初源于对飞行局限性的认识。正如你们所知,不可能通过飞行方式快速移动军队或物资。
这不是一个关于所需魔力多少的问题,而是因为这样做会耗费大量时间。更不用说,在空中行动容易成为伏击目标,非魔法师成员就如同待宰的鸭子。
起初的想法是让物体以更快的速度移动,但超过一定速度阈值后,尘埃就会变得像箭矢般危险,昆虫撞击则如同雪崩一般。若要添加足以抵御这些危害的屏障,所需的魔力消耗将极其惊人,即便是针对一小群人也是如此。
于是,某个读了太多童话故事的蠢货想到了“瞬间移动”,即把生物体转化为另一种能够承受高速旅行的形式,到达目的地后再将其恢复原状。
鲁德教授大笑起来,仿佛这是他听过的最好笑的笑话,当他发现只有自己在笑时,他的上唇扬起一丝厌恶的表情。
“你们怎么可以如此愚蠢?真的不明白吗?”他问道,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只有一片困惑的目光。
“在童话故事里,这很棒。但在现实中呢?将生命物质转化为其他形式,不过是个花哨的说法——也就是‘杀死’。你怎么能确定抵达另一边的东西还是你本人?如果身体的一部分、思想或灵魂丢失了怎么办?
你怎么找回它们?更重要的是,新生的事物是否还能意识到它并非原来的那个自我?一块石头的瞬间移动是一回事,而生物体则复杂得多。”
利特心想:“挺有趣的,这个道德困境和地球上理论物理学家们对瞬移的探讨一样。甚至有人据此拍了一部好莱坞电影。”
“别让我再提定位坐标必须精确到极致这件事!”鲁德教授继续说道,
“哪怕稍有偏差,重构成高一点、低一点,或者太靠近同伴,砰!立刻丧命。再说那些不请自来的昆虫、尘埃甚至是动物,也不会主动为你的到来腾出空间。只要出现最微小的差错,你可能就变成个脑子里装满苍蝇的人。”
最后一个尝试瞬移的法师,希望在天空中实现转移以避开这些问题,结果一群鸭子恰巧飞过,导致他如鸭鸣般死去。这一次,部分同学被这种黑色幽默逗笑了。
“我要教给你们的,是如何操控空间本身,使你们能够在瞬间安全地从A点到达b点,即便两地相隔数千英里。”
鲁德教授双手做出环形动作,很快两个微小的黑点出现在眼前。一个位于他的掌心之间,另一个恰好就在前排中间座位的女孩面前。
随着他念出一个个咒语,这两个黑点开始扩大并伸展成镜像形状,一端几乎变为拳头大小的圆形,另一端则细小得如同针尖。
它们形成了一个由能量组成的漏斗形状,两端以令人难以置信的速度旋转着。
“那是事件视界吗?!”利特震惊不已,甚至站起身来以便更好地观察这一现象。
仅过了一秒钟,能量漏斗便自行坍缩,留下的则是空间中的两个裂隙。鲁德教授把手伸入第一个裂隙中,手和手中的笔瞬间出现在女孩课桌上方。
“现在明白了吗?弯曲空间所需要的能量和专注度与瞬移相当,但却安全得多。穿过一道门扉就像走过一扇门。进去什么,出来还是什么,不多也不少。”
但切勿被表象所迷惑。即使是刚才展示的这样一个简单技巧也有很多限制。首先,需要清晰的视线,否则无法准确聚焦入口和出口。
其次,即使是一个小型的空间门也需要至少具备三重施法的能力,因为你必须混合并控制土、气、水三种魔法的元素能量。这些都是构建空间门最基本的要求。
增加更多元素可以创造更大的裂隙,并且这是唯一能让多人同时穿越的方式。为了起步,你们需要深入理解这三种元素。
不要以为空间魔法像某些专业那样需要庞大的魔力。最重要的是对能量和空间微小波动的敏感性。
这不是可以用蛮力解决的事情。你必须能够感知到空间门的形成,并适应其变化。如果你不在正确的时间和位置为其提供魔力,它将永远无法开启。
空间魔法并非特化领域,没有无法通过练习和努力克服的严格要求。理论上,每个优秀的法师都能掌握,哪怕只专精于一个领域甚至毫无专长。
“明天,我们将从一个简单的把戏开始。”鲁德教授说罢,打开了两个只有硬币大小的空间门,一个在上,一个在下。接着他将一颗小石子投入下方的空间门中,石子随即从上方空间门出现,落入下方空间门,如此循环往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