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处亮和尉迟宝林当然不干了。
虽然房俊刚刚用一首诗赢了长孙俊,但在他们看来。
只不过是房俊记住房遗直的诗,所以瞎猫碰到死老鼠。
现在若是再来一场文斗,房俊输定了。
他们当然不想自己的兄弟出丑。
如此一想,尉迟宝林瞪着铜铃大的眼睛,一脸鄙夷道:“齐王殿下,男子汉大丈夫,即便是喋血五步也应该毫不退缩。”
“搞那些腐儒的文斗,难道你不丢人吗?如果我是你,干脆自尽算了!”
在他看来,作为男人,即使明知不敌也不会退缩。
像李佑这样突然改口,简直是太阴险了。
李佑被众人异样的眼神看得脸红如血。
此刻听到尉迟宝琳的话更是羞愧无地,真想找个地缝给钻下去。
他也不想搞什么文斗啊!
要知道,燕池侠在他们这一伙人当中算是比较能打的。
他有自知之明,若只是比武力,他连燕池侠都比不了。
虽说刚才房俊有偷袭的嫌疑,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房俊的武功比燕池侠强很多。
若自己和房俊比武,根本就是送菜。
看刚才房俊的狠劲,对方显然不会因为自己的身份而留手。
打输了是小,若是自己一个不小心腿断胳膊折,那可是一辈子的事。
为了所谓的面子,把一辈子都毁了,显然很不合算。
可文斗就完全不一样了。
就算自己输了,也没啥大不了,顶多被人嘲笑一番。
更何况,文斗他也更有把握,最起码比房俊这种棒槌要强。
如此一想,李佑赤红着脸狡辩道:“本王刚才只是说要和房俊比斗,并没有说是武斗还是文斗,本王选择文斗又怎么了?”
“再说,本王自小熟读礼记,经常‘以君子动口不动手’来要求自己,就文斗,房二,就问你敢不敢?”
房俊呵呵一笑:“整个长安城的人都叫我棒槌,我可不是什么君子。”
“如果齐王殿下想要比斗,咱们就像个男人一样直接动手,如果不敢,就不要哔哔。”
“还是那句话,只要齐王殿下道歉,我可以既往不究,若不然,咱们还是武斗,这样既方便又刺激。”
李佑被房俊这番话怼得满脸通红,顿时又羞又窘,又气又恼,恨不得跑过去把房俊给掐死。
这小子太可恨了!
仗着自己的武力高强就咄咄逼人,真是一个棒槌呀?
自己是亲王,难道就不能够让一让自己?
一时间,整个街道陷入一种诡异的气氛。
见到李佑有些进退两难,又有一人从后面走了上来,看了房俊一眼,冷冷说道:“房俊,我乃临川公主的驸马周道务……。”
“齐王殿下作为临川公主和高阳公主的皇兄,以后咱们抬头不见低头见,你何必咄咄逼人,难道不嫌过分么?”
见到周道务为自己出头,李佑顿时面带喜意。
刚才由于太着急,还真把这位驸马给忘了。
要知道,周道务出身武勋之家,武功在他们这一伙人中绝对是最高。
即使是整个长安城所有的年轻一代,周道务的武功也能够排在前五。
有他为自己出头,绝对能够找回面子。
看着这位临川公主的驸马周道务,房俊眯起眼睛,淡淡的问道:“你是要为李佑出头?”
周道务抬起头傲然道:“齐王殿下因为身体羸弱,这才被陛下留在长安,你现在却要和他比武,简直就是在欺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