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天道无情
夏子宁疯了，他硬生生挣脱了黑影的束缚，浑身冒着张牙舞爪的暴戾之气，竟是将没有实质的黑影给死死地掐着脖颈，按在了地上。
“我去尼玛的死黑鬼，本主让你胡说八道！”
“没用的，咳咳咳……，你如果掐死我，你也一样会死。我说过，我就是你。”
“死就死，你当老子会怕吗！”
他早就变了，在一次又一次的崩溃和抉择中早就变了。
死而已，他又不是没死过！
“老子早就不是当初那个不会说一句脏话的三好学生夏子宁了。
老子是琉璃战神，是妖界的父神妖主。
老子早就是个死人了，还怕个锤子！
老子现在就掐死你，今日就让你知道，老子的人生，老子可以自己做主！！！”
不是说这一切都是为了他吗？
那只要他死了，这些事便不会发生……
黑影被掐的似乎喘不上气了，夏子宁也感觉到了自己脖颈间传来的阵阵窒息感，可他不仅没有放手，还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黑影窒息间，看着夏子宁阴沉又疯狂的眼神不由得寒意四起，夏子宁是真的在下死手想要掐死他。
就在黑影即将窒息间，从身上又分离出了一个黑影。
被分离出来的黑影脸上并没有墓碑上的那个图腾，他站在一旁大口的喘着气，庆幸自己离开的早。
“夏怀瑾，你就是个倔强执拗又恐怖的疯子！”
夏子宁冷冷的看了那个黑影一眼，松开了被自己还掐着脖子的另一个黑影。
三个人都急促的呼吸咳嗽着。
“哥，如果这是你能想到的最好的办法，我成全你。”
就在他们还在缓冲呼吸的时候，余星衍提剑抹了脖子。
他用自己的命，去换纳兰云初的命，他用自己的命，去成全墨染的选择。
“业火红莲，到你了。”
“墨染，你这样做，可有想过师叔知道后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云叶柔半跪在地上，怀里抱着不知死活的半夏，原本就只剩半截的断剑也碎成了小块散在身侧。
猎刃噬魂斩虽然只有一击，但遇强则强，再加上上空的法阵限制，十二金神实力几乎被压制过半，他们无力抵抗是事实。
夏子宁有点无措的抬眼看向了墨染。
或许是因为刚才他几乎把自己掐死的原因，这会他的眼前很是模糊，他看不清墨染的样子。
但他能感觉的到，墨染在冷笑。
“天道有铁律，伦理为纲常，万物皆友爱，大道多至简。
繁星引路亮，四季更替在，六道轮回转，众生安然来。
这是他所期望的，也是他想要守护的。
可这，不该是别人理所当然，觉得他就该牺牲付出的理由，更不该是抉择之后选择牺牲他的结果。”
“可这是师叔自己的选择，他选择打开密令拯救十二……”
“可打开密令会伤了他的金身，他很有可能会永困幽冥道，承受烈焰焚心之痛！”
墨染叱声打断了云叶柔的话，他愤怒了。
起身拽过被水淼淼牵制着的小男孩，冲着云叶柔道：“你敢用慕寒发誓，说你真的毫无私心杂念，没有一丝私情的参杂，一心牺牲自己只为十二重天数百万的生灵吗？”
还未修复好元灵的慕寒小小的，被墨染拎在手里，像浮萍一般，似是下一秒就会被墨染捏碎掉。
云叶柔嗬嗬嗬嗬的笑了一阵，放下怀里的半夏，握住了一枚断剑的碎片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