耐人寻味地是,这次王嬷嬷独独绕过了侧妃院子,分毫未插手,似乎是为了避嫌。
不过,杨嬷嬷先前安插在王府各处的杨府陪房因着不在杨芸儿院内伺候,多少受到些波及。只是院子外头人手的安排都是由杨嬷嬷一力操持,此时杨芸儿便由着杨嬷嬷焦头烂额地去周旋,她自己躲在院内,不管外头风雨凄凄,人心惶惶,她只顾全身心的养病。
没了杨嬷嬷的聒噪,杨芸儿倒下扎扎实实睡觉,醒来大大方方补充蛋白质。
休息完整整七天,杨芸儿终于觉得自己又满血复活,生龙活虎,是时候追一追事情的进展了。
她首先让院里的丫鬟们将这几天打听到的进展一一与她说了。
飞燕最好八卦,将外头的事情绘声绘色道来,“谁谁被赶出了府,那哭天抢地场景勒,老天爷听了都心酸。”
“她说为了王爷好,可赶走的还不都是以往与她有不对付的。”浅草努了努嘴,复又笑道:“如今王嬷嬷可不敢惹娘娘,瞧我们院里不都好好的么。”
莺儿赶紧向浅草使了个眼色,一旁碧桃因赵二突然被打发到庄子上,连带着院子里的樱桃煎断了供,已经愁眉苦脸三天了。
杨芸儿静静听了会八卦,眉头不由拧了起来,事情的发展表面上一切都于她有利,可她总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后宅闹得天翻地覆,却不见着李泓暄人影,甚至这几日正妃那边,六小王爷也少有走动。
杨芸儿心中有些不踏实。她想了想,让莺儿伺候笔墨,临了几页《宣示表》,自己收拾了一下,带着莺儿往外书房走去。
老板难寻,她选择曲线救国的方式,带着作业去找老师。
在海棠春坞等了约一盏茶的功夫,杨芸儿如愿见到了罗子昂。
对方脚步匆匆,右手袖子上还沾着几点墨迹,显然是于百忙中抽身而来。
杨芸儿在身份上毕竟是侧妃,与罗子昂又有师生之谊,亲自来外面候着,罗子昂不能不见。
待到双方见礼坐定,罗子昂匆匆看了几眼杨芸儿的书法,恭敬回道:“娘娘大病初愈,不必着急练习。”
杨芸儿当然不会由着对方说客套话,她很直接的问询:“先生是否觉得我的字退步了,那我更得勤加练习,把上周落下的功课一一补上。”
见着学生如此认真,罗子昂也不能敷衍,复又看了几眼,慎重点评道:“娘娘落笔虚浮,可见心绪不宁,须得先静心,方可习字。”
“这也看得出来?先生好厉害!”杨芸儿瞪大眼睛,惊讶地说道。
“字如其人,可观其性!”罗子昂微微一笑,较之刚进来时的抗拒,略略放松了一些。
杨芸儿见火候预热得差不多了,便开始切入正题。
“也不瞒着先生,花园那日的事多少是我心头一根刺,闹得我近来一直心绪不宁,也不知如今外头调查的怎么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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