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槽,卧槽!
叶朝心里大叫,谁不知道,慎行司是个只能进,不能出的地方,但凡是进了慎行司的人,不管有罪没罪,都得脱层皮。
自己和太后没有过交集吧,她这么对自己,图的是啥?还是她本来就是这么个心狠手辣的人?
甄太妃兴奋地看向太上皇,十分期待他能同意太后的建议,看太后都觉得顺眼了两分。
阮含蕊扑通一声跪在地上,慌张地说:“陛下,娘娘,朝妹妹绝对不可能做伤害小世子的事,求你们明察。”
钱氏惊讶地看了一眼地上的女儿,立即跪了下来,说:“小女无状,冲撞了陛下、娘娘,还请陛下、娘娘念在她年幼无知,饶了她不敬之罪。”
“阮家女娃,禾乐县主开始可是指认你的丫鬟,你现在就为她求情,不怕求错了吗?万一忠顺王世子真是她伤的呢?”太上皇饶有兴趣地问。
阮含蕊无视偷偷拽她袖子的钱氏,挺直了腰板,不卑不亢地说:“回陛下,朝妹妹是臣女的好友,臣女相信她的人品,况且朝妹妹与忠顺王世子从不相识,又为什么要伤害他?这根本说不通。”
钱氏紧张得背上全是冷汗,焦急地看向忠顺王妃,想让她这个妹妹帮忙说下情,千万不能让太上皇和太后迁怒到阮含蕊身上。
忠顺王妃立即福身道:“回父皇,阮姑娘心性单纯,为朋友更是两肋插刀,还请父皇原谅她的莽撞。”
太上皇抬手,脸上竟然露出笑意,说:“无防,阮家女娃,还有阮夫人,都起来吧,朕又不是昏君。”
钱氏惶恐地告罪,才拉着阮含蕊起来。
叶朝用嘴型对着担忧看向她的阮含蕊说了声“谢谢”,然后对着上首恭敬地说:“回陛下,带我们过来的那个丫鬟应该是很好找,她很可能是宫女,只要拿着夏蝉的画像,到各宫去查,一定能找到。
哪怕对方是易容的,只要让臣女一闻,就一定能找出来。”
叶朝说着,瞥了下仍然跪在地上,整个人抖得跟筛糠一样的夏蝉。
她猜的没错,无血缘的人不可能那么巧,长得一模一样。
而传说中的易容术,又不是人人都能会的。
所以只有一个合理的解释,那个人跟夏蝉有血缘关系。
太上皇自然也注意到了夏蝉那害怕到极点的样子,说:“哼,若真有此人,朕定要诛她的九族,敢在宫中做这种事,跟她有关的人,朕一个都不会放过。”
夏蝉抖得更厉害了,牙齿发出咯咯的声音,强忍着,好险没晕过去。
啧啧,可真不惊吓。
叶朝想。
同样被吓得发抖的,还有孙美人,但她比夏蝉好多了,虽然脸色发白,浑身发冷,但表情依然淡定。
不愧是在宫里待了许久的人,表情管理做得就是好。
“陛下,宫中宫女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要一个个闻过去,得到猴年马月,禾乐且驻莫不是想要拖延时间?”甄太妃说。
太上皇隐晦地看了她一眼,对叶朝说:“甄太妃所言极是,禾乐县主可还有别的证据,一会儿朕就要去祭祀了,可不能一直在这耗着。”
叶朝连忙说:“有,臣女在吏部侍郎夫人身上也闻到了同样的味道。”
柳氏立即叫了起来:“陛下,禾乐县主这是为了逃脱罪责,胡乱攀咬,陛下可不能上了她的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