扶禁战死,牂牁失陷。
消息传到成都,刘璋大惊失色。
早些时候,刘宠将五溪蛮夺取得胜关的消息传入成都,并未得到益州文武的重视。
五溪蛮,未开化的野人而已,放火烧山,侥幸夺得关隘,他能有多少兵马战力?
于是,刘璋仅遣扶禁率一万大军增援刘宠,以为绰绰有余。
如今,扶禁被杀,大军失陷,全郡丢失,益州震动!
刘焉死后,张鲁在汉中自立。时,其母、弟皆在成都为质,为刘璋所杀。
双方自此结仇,大小战事连年不断,汉中也成为益州用兵的主要方向。
其父在时,时任荆州刺史的刘表觉察出刘焉有自立为帝的图谋,多次向朝廷检举刘焉不轨事。双方多有嫌隙。
故面对荆州的涪城——葭萌关一线也是益州集团的防御重点。
而南方诸郡,蛮夷众多,刘璋父子优礼相待,善使安抚羁縻之策,多由当地豪强、族酋代为管理,虽无多少税收,但也素来安定。
未曾想区区五溪蛮夷入寇,仅仅数月之间便失陷一郡。
不光刘璋,麾下张松、李恢等文吏,张任、杨怀等武将,都是百思不得其解。
唯有从事王累提及伏波将军马援在征伐五溪蛮夷时殒命的旧事。
“未曾想,百余年间五溪蛮已壮大到如此地步!然其向在武陵山中,不去攻打刘表,反而舍近求远攻我牂牁,是何道理?”刘璋皱眉问道。
主薄黄权拱手说道:“主公有所不知,权听闻五溪蛮曾兵围临沅,又得武陵民望,其势甚大。
刘表亦不敢逆其锋芒,只得为其子求娶沙沐尘之女,并免其三年赋税,五溪蛮方才收兵。”
“这……”
刘璋听了,更加郁闷。
你沙沐尘跟刘表结了亲家,就他娘的调过头来打我,我特么招谁惹谁了?
他问众人道:“昔年刘景升败董卓于洛阳,逐孙策于江东,兵锋不可谓不盛,却对五溪蛮夷无可奈何!而今武溪蛮大兵压境,诸公有何教我?”
张松出列说道:“既然五溪蛮势大,主公何不效仿刘景升,与沙沐尘结亲?”
“嗯?如何结亲?”刘璋不悦。
众人听了张松之言,皆目视张松,面露嫌恶之色。
“松观战报,沙沐尘之子沙摩柯年少而有勇力,主公何不招其为婿?
如此兵戈可解,主公又得一强援,此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张松谄媚笑道。
“啪!”
“主公万万不可!”
王累拍案而起,怒视张松,愤然问道:“别驾莫非眼瞎?”
张松刚刚以为得计,听了王累之言,心下大怒,手指王累骂道:“我为主公分忧,你何故辱我?”
王累毫不退让,厉声喝道:“别驾若不眼瞎,岂能看不到军报所写?”
张松怒道:“你且说说,军报上写什么了?”
王累又骂道:“那沙摩柯红脸绿眼,髠发钢髯,裸衣筋兀,不似人类!小姐年幼,知书达礼,岂能嫁与虎狼为妻?
以累看来,不若将别驾妻女尽皆送给沙摩柯供其淫乐,必能保我益州无虞!”
“你,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