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此时心事重重,也无心讨论这些俗物,便先放下茶杯,对刘琦说道:“愚叔此次前来,主要是为了感谢贤侄助我赶走孙策,光复丹阳,解了一郡百姓之苦。”
闻听刘繇此言,彭虎、武安国等四将皆面有怒色,原先还以为他走投无路来投荆州,却原来这老家伙是想坐享其成,从少主手里索要丹阳郡!
我家主公出兵出粮打下来肯定是自己要的,凭什么要助你?助你有啥好处?难道是想好事想疯了,还是撒尿的时候掉江里灌了一脑瓜子水?
众将恼怒归恼怒,见刘琦未发话,当臣子的自是不好多说。
刘琦两世为人,加起来岁数比刘繇也少不了几岁,自然明白他话中之意,面上权当不知,对刘繇笑道:“叔父说哪里话来,那丹阳之民也是我大汉百姓,我父奉诏督三州军务,自然不能坐视他们被孙策屠戮,兴兵除贼也是应尽之责。”
刘繇见他如此说话,也不知道他是真不明白还是假装糊涂,耐着性子说道:“既然丹阳已经夺回,贤侄不妨挥军直下吴郡,将那孙贼彻底消灭,愚叔便在丹阳为贤侄筹集粮草辎重,全力供应大军剪除孙贼!”
刘琦又装那听不明白的,对他说道:“叔父独抗孙贼一年之久,已是劳苦功高。此等琐事怎敢劳烦叔父。至于战事如何,我父出兵之时已有详尽安排,我等在营中静待捷报便可。”
刘繇以为刘琦是在讽刺他打了一年败仗,脸上有些挂不住,对刘琦正色说道:“我与你父都是封疆重臣,又是宗亲,岂敢当这‘劳烦’二字,只是孙贼一日不灭,百姓就会多受一日之苦,怎能坐着干等捷报?”
刘琦心道:“说什么百姓之苦,你都跑江里去了,说得着吗?你地盘丢得一干二净,好意思说这‘封疆重臣’四个字?早知道你如此不要脸皮,还不如把石韬调回来与你对喷,喷死你个老不死的!”
想归想,他还是挂上笑脸,与刘繇说道:“叔父所言甚是有理,只是出兵之前,我父亲与荆州文武已有全盘计较,贸然改动怕是影响了前线战事!叔父拳拳报国之心也让侄儿万分敬佩,但侄儿年幼,受父命在军中历练学习,军务政务上也做不得主。若叔父当真要为剿贼出力,侄儿当修书襄阳,让我父调整大计。不过,侄儿觉得叔父亲自去襄阳与我父亲当面商议更为妥当。”
刘繇听罢,已知这丹阳是不好要了,心里想道,我乃是扬州刺史,这丹阳郡本就是我治下,你不给我,难道我不会自己来拿?又见刘琦帐下四将怒容满面,估计再不走就出不去了。
他心思百转,又对刘琦说道:“既如此,愚叔也不能让贤侄为难,自会修书与景升兄商议。只是我大军在江上已经漂泊数月,迫切需要登岸休息,还请贤侄不要推诿,让我大军暂时在岸上屯扎休整。”
刘琦知他心思不纯,但也知道要收复其众,必须先一仗打服,再者说了,连败之军有何惧哉!
于是连忙应下,对刘繇说道:“此寨以东五里便有旧时水军屯扎之地,叔父水军可暂时扎下水寨。但江岸之上唯有牛渚山下有适合扎营之地,叔父可遣陆路兵卒在山下扎营。”
牛渚山乃是刘繇与吴景、孙策对垒之地,他也知道刘琦所言属实,便一一应下,以备后事。
结束了这一场貌合神离的饮宴,送走了刘繇五人,刘琦直接在营寨之中召开军议。参会人员主要有彭虎、赵晟、武安国、黄射、邓龙、陈就、墨影、墨甘、墨执等人。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