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中,刘琦叫余明上前,好言勉励一番,差他先做了个家将。
那余明初到刘府,处处赔着小心,生怕得罪了什么人,将自己撵出门外。
刘勇、刘烈久混军中,一帮护院也都是军中悍卒,并不把余明当做外人,整日里拉着他舞枪弄棒,吃酒打屁,倒比在第二家里过得自在。
却说那日从布庄回来,春桃感念众人维护之恩,便拿出一万钱来分裳众人。
剩下四万钱交给陈氏。
陈氏笑道:“你也不小了,自己留些体己钱也是应有之意。按理这钱我是不该收的,但看你这般豪气,却也不是那过日子的主儿,我便替你保管,也图个细水长流。”
春桃说道:“夫人说哪里话来,若不是夫人带我来家,我也长不了这么大。”
想起小时候那般苦难,虽然记不清楚,那冻、那饿却是忘不掉的。没说几句眼睛就红了。
陈氏见了忙搂在怀里,掏出帕子给她擦泪,一边劝道:“还不是咱娘俩有缘吗,夫人夫人叫了这么些年,过两年给你俩圆了房,也该唤我母亲了。”
春桃听了,顿时羞得抬不起头,用帕子遮起脸来。
“唉!”
陈氏叹了口气,继续说道:“给琦儿做个妾侍,也是难为你了。”
说到这里,陈氏也流下泪来。养了这么多年,跟亲闺女有啥区别啊!
春桃也知道自家身份,劝慰陈氏道:“能守在夫人和公子身边,春桃还有啥不知足的?”说罢也抹起了眼泪。
恰巧刘琦正迈入房中,却见这娘俩正上演哭情大戏,百思不得其解。
猛然间想起刘表南下,却无音讯传回,还以为自己谋划失当,让刘表出了啥事。
他心下大惊失色,慌不择言道:“你俩莫哭,出了啥事速速说与我听。有我在,必能想出办法!就算父亲不在了,我也能护得咱家周全!”
陈氏闻言,勃然大怒:“放你娘的狗屁!什么叫你父亲不在了?有你这么说话的吗?你这个死了没埋的混账东西,你父亲怎么就不在了?就你那个熊样儿,还护我周全?拿你那身骨头棒子来护我周全吗......”
骂了半天还不解气,说话间就要动用家法。春桃见状,吓得花容失色,赶忙将陈氏拦下?
别看陈氏平日里知书达礼,但实际上却性急如火。
就刘琦那单薄样儿,一顿家法指定就送走了。
自己连个妾侍都没捞上,就成了望门寡,那怎么能行!
想到此处,春桃也是大急,冲着刘琦大喊:“还不快跑,傻站着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