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琦刚刚占得便宜,心中有几分意犹未尽。
他哼着谁也听不懂的小曲在院中闲逛了几圈,便有仆役来喊他去膳堂用饭。
进得门来,便见刘表夫妇跪坐于主位案几之后。
春桃挨着陈氏坐于侧几,这婢子是陈氏当作闺女带大,与刘琦自小为伴儿,又是陈氏为他选定的房中之人,自是与旁人不同。
见刘琦进来,她脸上顿时羞得通红,又碍于刘表、陈氏二人在座,怕被二人看见不好,只得低头用饭。
刘琦见了,也不以为意,对刘表夫妇施礼毕,便挨着刘表坐于春桃对面。
刘表为荆州之事思索数日,总不得法,见了刘琦进来,心中欢喜,便暂且将愁事放下,问刘琦道:“我儿可是大好?”
刘琦恭敬回答:“孩儿已是无碍。父亲军务繁忙,还要记挂孩儿,让父亲、母亲忧心,是儿不孝。”
说罢,又向二老恭敬行礼。
刘表抚须颔首,柔声道:“我儿自小体弱,总是求医问药也不是长久之计。
“我欲让你堂兄传你些武艺,不求杀敌于战阵之上,但求强身健体,以安你母亲之心,我儿意下如何?”
刘琦暗自思忖:堂兄刘磐自幼喜好武事,不论自身武艺还是带兵之法也算过得去。
但是自己从后世而来,深知汉末虽乱,文武之盛也是少有,堂兄这点儿本事还是自己留着使吧。
于是对刘表言道:“父亲所言甚是,可如今我家也是用人之时,堂兄又是父亲臂助,待解决荆州之事后再说不迟。”
刘表抚须颔首,见儿子心忧自己之事,很是欣慰。
父子二人边吃边聊,一旁陈氏插不上话,瞅了骨柴似的儿子一眼,又给春桃夹了几块鹿肉。
大概是觉得这儿子养成这般光景,不如寄希望于孙子罢了。
又见春桃长得跳脱,定是个好生养的,她心中也是欢喜。
对面刘琦说话间隙,觑得这婢子低着头闷吃不停,又见陈氏还在旁添肉添菜。心说这妮子发育的前凸后翘,已是最好,要是吃成个肥猪,还让人活不活了?
想到此处,不禁拍案而起!
三人俱是吓了一跳。
那春桃一口鹿肉未及咽下,登时噎得仰面捶胸,直翻白眼。
陈氏见了慌忙起身,一边喂水一边轻拍其背,折腾了半晌方才消停。
刘表皱眉不悦。
陈氏骂道:“你发得什么失心疯,好好说着话,拍那案几作甚?把你桃儿姐姐吓出个好歹,仔细了你的肉皮!”
刘琦顿觉尴尬无比,于是对陈氏行礼道:“适才听父亲所言,袁术阻断我父南下之路,孩儿心中不忿,不禁拍案,请父亲、母亲和姐姐原谅!”
说罢,又向三人分别行礼。
刘表颔首,也来了兴致,想考校一下刘琦,便道:“我儿有何见解不妨说来,也是为父分忧。”
刘琦道:“我这几日病好乏力,不思走动,便也将此事思虑了一番。”
刘表道:“细细讲来!”
刘琦暗忖:即便我不说,父亲早晚也能想出办法。匹马单身定荆州岂是庸才所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