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帝的沉默,自然被人认为是有所动摇。
仲勋与太子皇子们都无甚关系,属于中立党。连他都能看出,历帝是有想法了,更别说其他人了。
其实历帝与皇后感情深厚,历帝应是更偏向于太子的。
奈何太子确实有些平庸。
近来还做错了些事,更是让其他党派的人抓到了话柄。
总之,储君之争,虽还未放到明面上,毕竟,放到了明面上,那话题就成了废太子了,申皇后与申家怎能允许。
到时又是腥风血雨。
所以,有关于储位等言论,长安城各个勋爵官员们,都不敢宣之于口,只怕惹火上身。
申皇后在这个关头有孕,又生了个皇子,其中牵扯了什么,大家更是心知肚明,却也不敢有过多议论,谁家不是喜气洋洋地恭贺道喜,无论心中想什么,总是不会说的。
而仲家站在这中立的地界本就艰难。
仲勋自己都不敢说什么,谁曾想仲承竟大喇喇说了出来。
仲勋怎能不气。
“父亲,祖母,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随口一说,我……”仲承干巴巴辩解。
但其实,仲承怎可能是随口一说。
他说那话,倒不是为了挑起储位之争,更不是对皇室立谁不立谁有想法。
他是感慨。
是因自己如今的处境,与那太子十分想象。
原本名正言顺属于自己的位置,马上就要成为别人的。
皇后再孕是为了争夺储君之位,是为了稳固自己的后位。
而他的母亲苏氏怀孕,也是如此。
今日的消息让他代入感很深,他自是觉得不公的,心中愤愤不平,却又无法说出口。只能借着申皇后生了个小皇子的事来抒发情绪。
谁知……
仲勋和老太太如何不知道他是怎么想的,可妄议皇室,就是死罪。
“你与太子如何能比,我们仲家与皇室又如何能比?无论你有什么不平,都不该说出这样的话。我堂堂翰林院学士,怎会生出你这样的蠢货,简直口无遮拦!”仲勋气的扶额。
苏氏到底不能看着自己的亲生儿子又被罚,只得求饶,“侯爷,母亲,承儿的确不该,但好在府中无外人,屋里又都是我们自家人。你们便饶了承儿这次吧。他肯定知错了。”
然后给仲承使眼色,还掉了两滴泪。
仲承立即磕头,“是啊,承儿知错了,日后再也不敢了。”
仲勋到底还是顾忌着有孕的苏氏,“你先坐下吧,你身子重。”
苏氏心中松了口气。
还好侯爷并未因为仲承而迁怒于她。
仲勋看向老太太。
他还是很听老母亲的话的。
刚才看老太太的反应,明显很是恼怒。连佛珠都断裂一地。
自然便得让老太太处置仲承。
老太太神色还是冷冷的,但并未再看仲承,拿起筷子,继续吃饭,“自古以来,嫡庶之别便犹如一条鸿沟。太子如今还是太子,申皇后就是再生,也不过是为了给太子助力,岂会绕过长幼,破坏规矩。日后再也别让我听到府中有人议论此事,否则,一律重罚。承哥儿既还没学会规矩,便再禁足两月,好好回柴房学习吧。”
仲承:“……”
他眼前一黑,差点厥过去。
柴房,怎么又是柴房!!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