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仲家,不能不好。
同样的话术,他们持续说了两个月,在外都演的麻木了。
可并没有太多人相信。
大家嘴上都附和着。
私底下却还是觉得,传言才是真的。
毕竟,如果只是冲撞了老太太,不可能罚这么重。
何况,流言散播的这些日子,已经有人出来证实了,的确常常见仲承去那烟花之地,且一去就是大手笔。
实则,男人花心,在这种男尊女卑的时代,也并不少见。
毕竟男人三妻四妾都合法。
流连烟花柳巷也不是死罪。
可偏偏就在仲承要议亲的时候出现了流言。
再加上,仲承犯的可不止是这点,他还犯了偷盗罪。
偷家中长辈的财物,那比花心,比喜欢逛勾栏瓦舍,还要让人唾弃。
仲承议亲不顺。
苏氏曾看上的几家,比家世地位,对方都没有侯府高。主要是因为仲承的外形,确实不足以让门第比侯府还高的贵女嫁过来。
所以只能选门第较低一些,但踩死你人品性格好的。
如果仲承不出事,苏氏有把握对方会同意这门亲。
可谁知仲承的名声出来后,好几家都避之不及。
侯府又如何。
稍微疼女儿的人家,谁愿意女儿嫁个这样的混账。
苏氏被拒了几次,气的要死。
好在,有一家,虽对方没有爵位,但也是五品官员的嫡女。
若是以前,苏氏定看不上五品小官。
然而现在不同了。
仲承没有袭爵的可能了。
现在外头还不知道他不能袭爵。
毕竟侯府就他一个嫡子,顺理成章的都以为这爵位都是他的。
但内里,自家人很清楚,没了爵位,仲承又没有一点本事,加上如今名声狼藉。他能找个五品且有实权岳家,已经不错了。
主要也是因为苏氏多次碰壁,知道仲承没行情,退而求其次,一退再退,她都差点以为全长安城没有一个人愿意嫁仲承。
这有了对比,苏氏就是再不甘,也得接受。
好在这京中五品官员,怎么都比仲远那郡守之女的妻子要高上一截。
她最怕的就是,看来看去,最后仲承的亲事,比那庶出的仲远的亲事还差,那才真是让人笑掉大牙。
经此一事,苏氏对老太太的怨气更大了。
老太太对仲远的亲事几乎是亲力亲为,自去年便开始给仲远议亲寻好人家。
可对仲承呢。
几乎完全没管仲承的事。
哪怕是外头传出仲承的流言,她哭诉到老太太面前去,老太太也没有说要帮仲承想办法。
她去老太太跟前哭,就是为了暗示,这事可能是仲远干的。
只是暗示,不敢明示。
因为她知道,若她直接说是仲远害仲承,本就偏心仲远的老太太,会把她打出去。
所以她嘴里口口声声的哭道,“我们仲家到底有何人与承儿有仇啊!竟如此祸害他的名声!侯爷说是下人嘴碎传出去的,可媳妇却觉得不然,下人们怎么敢的,污了主家的名声于他们而言有何好处!我看就是有人眼红承儿,想将承儿踩下去……!母亲,你可得想想办法啊……”
老太太却是个聪明人,听到这话,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怎么,传出流言,便是有人故意想害承哥儿?他如今被关柴房,有什么可害他的。你说不是下人传的,不是下人是谁,他平日里做的那些混账事,有事无事便打骂下人出气,他这是平日恶事做多了,才遭此劫难!”
然后,老太太就说没办法,让苏氏找不着好人家,就把眼光放低些。
苏氏无法,最后,就定了那五品官员嫡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