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气温大幅度降低,秦子瑜三人都有点遭不住了。
“罗琦,我记得你包袱里装着一壶酒是吧,拿来公子喝两口。”
身上,皮衣也难以抵御严寒的侵袭,秦子瑜拔开塞子,灌了一大口烈酒下肚,火辣的酒液经过咽喉,小腹中暖洋洋的,一股暖流传遍全身,驱散了寒意。
“老齐,你要不喝点?”
“算了,我不胜酒力。”
齐玄甄婉言拒绝,那日也是喝了两杯就醉得不省人事,他自知酒量差。
“公子,咱们走的路线能遇上使团么?”
罗琦稍微喝了一点暖暖身子,随后开口问道。
他们已经走了半日了,按理说该碰上大部队才是,结果半天没见到个人影。
秦子瑜抬眼观察一下太阳的运行轨迹,肯定道,“方向没错,应该快了。”
果然,正日当空,南边,大队人马伴随着马蹄声出现。
葛密部族的千人队伍与大周使团并行,远远看上去声势浩大。
来了!
“秦司业!”
禁军校尉张括看清来人竟是秦子瑜他们,当即离队骑乘骏马迎上来。
“您怎么会从北方过来,难不成漠北出了什么状况?”
说话间,他瞟了几眼身后,同行的葛密族。
这些时日,草原人与禁军不止一次发生过冲突,大多是有双方士兵说对方的坏话被听到了,葛密部不似白狄部族,会讲汉话的人少之又少,而此次基本都跟着王子来了。
当两波人马闹起来,是谁也看不惯谁,就差没出人命了。
在葛密尔和张括的约束下,才各退一步,自此也划清界限,两队人马间距十来米,以防止发生摩擦。
“能出什么状况,只不过临时有点小改动。”
秦子瑜看到他的小动作,微微一愣,随后笑道,“你别紧张,待会儿随我一起找寺卿说点事。”
“好。”
说罢,齐玄甄和罗琦先回到马车上歇息,秦子瑜、张括朝着鸿胪寺卿的马车过去。
“葛密王子,大人有事商议,请您移步一叙。”
禁军将士来到男子近前,客气道。
“嗯。”
葛密尔点头应答。
马车上,老人头戴礼帽,官服笔挺,见到秦子瑜进来,堆起笑容,招呼道,“秦司业辛苦了,走这一趟可有收获?”
秦子瑜调笑道,“待人齐了再说,大人倒是会享受,外面天寒地冻的,您这里还有炭火。”
车厢正中间摆着铜盆,盆内堆放几截木炭烧得通红,时不时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
“漠北天寒,老臣身子骨不行,让秦司业见笑了。”
闻言,鸿胪寺卿老脸一红,旋即惭愧道。
他坐下,手伸到铜盆上方烘着火,笑道,“哈哈,跟大人开玩笑,您这把岁数远赴漠北着实不易。”
接着,外面的士兵通报道:“葛密王子到。”
“请王子上车。”
鸿胪寺卿起身相迎,做足礼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