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两岁与父母一同到丑国,那时候凌父凌母两人都要学习,只能用一根绳子将她绑在床边,绳子的长度只能让凌月在自己的小房间里玩,防止她乱跑。
等中午时,两人中其中一个快速给凌月带回来吃的,然后继续去大学学习。
当时凌父凌母刚认识钱子林,同是龙国人自然惺惺相惜起来,一天晚上,两人带着钱子林和他夫人过来做客,蒋兰英心思细腻,当时就发现了被绑在房间里的凌月。
一阵可怜下,与钱子林商量着,这才早上过来将凌月接走,晚上等凌父凌母下班回来将人接回去。
别人两岁时都能大概表达出自己的意思,但是凌月却还在牙牙学语。
蒋兰英打趣着教凌月叫人,一口一个蒋妈妈教,后来称呼也一直没改,直到七岁时,蒋兰英怀了宝宝,凌月还跟在她身边。
凌月记忆中对于很多小姑娘的事都非常模糊,但是蒋兰英这个人,她记得非常清楚。
有些人用一生治愈童年,而有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
小姑娘属于后者,而她属于前者。
凌月抬头,神情有些急促张张嘴:“蒋......”
妈妈两个字她说不出来,在凌月自己的记忆中,这两个字是孤儿院的机器保姆,在没有感情的重复念叨下一个普普通通的词汇。
机械又冰冷,甚至没有大姐、阿姨有温度。
钱子林似乎看到凌月为难,打趣道:“好了好了,凌月都长这么大了,肯定不好意思。”
“小刚,小真,过来叫人。”钱子林对着躲在外面偷偷往家里瞧的俩孩子叫道。
听到钱子林喊自己,两人这才跑出来,好奇的盯着凌月看。
“这是你凌姐姐。”
害羞的打了招呼,小真躲在蒋兰英的身后,偷偷往凌月身上偷瞄。
“小月牙,你先坐着,我和你伯母去做饭。”
钱子林安排一下,然后拉着蒋兰英往门外走去:“你先去做饭,我去帮你。”
没有厨房,但是在院子中的小角落中放了一个小火炉,火炉芯是黄土制成的,能烧柴也能烧煤,不过这里有条件的人家用的都是圆圆的蜂窝煤。
火炉上面用几块棉瓦搭成个小棚子,下雨也不怕被淋着。
蒋兰英轻声问道:“小月牙怎么回事?我这次看着,她好像变了很多。”
钱子林叹了一声,狠狠道:“都是丑国那群人弄的,原本凌月也有点沉闷,不过好歹在慢慢转变。”
“之后的事情你都知道,凌父也两次被抓进去逼问,听夏致说,凌月从那时候就不出门了,一个人将自己关在房间里,除了凌峰南两人,其余人一概不说话。”
蒋兰英自责的抹抹眼泪,凌月是她看着长大的,小时候软糯糯的一团,又听话又聪明。
“要是我能去看看她,或者把她接过来,也不至于这样。”
钱子林拍拍蒋兰英的胳膊,安慰道:“别自责了,当时我们的处境也困难,你也要照顾小刚小真两个调皮捣蛋的孩子,哪有那么多精力。”
“而且,那时候我们离得越远,对他们最好。”
两人一边说着,一边做饭,钱子林也会做饭,不过平时在食堂吃,倒是不经常做,关键是没时间。
两大人一走,房间里就只有凌月一个人在这儿,加上两个腼腆的孩子。
小刚在小姑娘的记忆中是见过的,不过当时他还在襁褓中。
“过来,”凌月笑着招招手,将包里的红包拿出来,递给两人:“这个给你们。”
小刚摇摇头,他比妹妹大,知道这是什么,过年时长辈也给,但是现在不是过年,他们不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