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姑爷走了,小姐也快点起来吧!”丫鬟又喊了一声。
但床上的梁慕雪用被子盖着头一动不动,昨天晚上的画面一幕幕在脑海里闪回。
她终于成了郎君的人,同时她也理解了无辞的话。是的,不是伺候,是相互间的水乳交融,是恨不能融化对方的爱意。
只是想着无辞的所作所为,梁慕雪还是气恼不已,她怎么什么事情都能做得出来?
不过想着想着气恼的表情便又换成了明艳的笑脸,那些两年来积攒的压抑一扫而空,所能想到的美好都变成了现实。
从此以后,她将以梁家女的身份好好的孝顺父母、伺候叔父叔母,为梁氏一门顶门立户,绵延后代。
至于郎君是客婿?没关系,只要自已在他心里,他在自已心里,这就足够了。
自已将和郎君有一个,不,有好多的孩子。自已会好好养育他们,教他们读书识字,长大了像他们爹爹一样有才华。
教读书识字?猛然的,梁慕雪好像觉得自已也没什么时间,可为什么没时间呢?
哎呀,糟糕了,可不没时间么?以前是掌管盐业局,现在郎君更是把金陵的一大摊子事情全都交给了自已,自已要在这里帮郎君打下大大的天下,金钱的天下。
“快给我更衣!”梁慕雪想到这里也顾不上回味了,今天还有很多的事情要去做。
“嘶!”梁慕雪又被疼的躺下了,果然被无辞说着了,还是太过贪恋了。
也不知道郎君现在到哪儿了,说是去看澹台月,那是一个像花一样温婉的姑娘。
相同的遭遇让她更能理解澹台月,但愿月儿也能像自已一样守得云开见月明。
乱七八糟的想着,梁慕雪的脸色又开始泛红,赶忙又将被子盖在了脸上。丫鬟都看傻了,刚才是幻觉么?
而此时坐在马车里的陆瑾却脸色阴沉,若不是和澹台明的关系以及外面的护卫,他都怀疑是不是被人给绑架了。
但澹台月为什么会住的这么远呢?如果只是别院或其他,澹台家不可能安排自已来见澹台月。无论是权势还是感情,这么做都是相当无礼的。
那么剩下的可能就比较小了,要么就是类似出家了,或者死了?难道自已真就无意中造了这样的孽?
“夫君安心些,一会儿总会见到的。”沈言溪拉着丈夫的手轻言道。
“我知道。”陆瑾的心情很复杂。
“夫君不想知道去年我跟月儿说过什么吗?”沈言溪问道。眼下的状况她哪里不明白,显然是出了问题。
如果那样的话,好像自已去年说了什么就至关重要,至少自已嫌疑很大。
沈言溪虽然这么问着,脸上也笑着,可心里终究忐忑了起来。夫君会怪自已吗?
去年事后沈言溪从未有过任何解释,陆瑾也没有问过,因为他们相信彼此,他们之间没有任何阻隔。
可现在因为澹台月,沈言溪忐忑了。如果是其他事情,沈言溪也不至于如此,但自家男人最光彩的亮点,也可能是唯一的弱点,就在于一个情字。
所以这不是一个简单的怪与不怪的问题,而是他们相互间的信任问题。她可以解释,但她会心痛。
“不许瞎想!”陆瑾顺手就把沈言溪搂进了怀里,沈言溪笑如百花盛开。
沈言溪现在突然说这件事情,他哪里不知道妻子的意思。自已想过各种可能,但从没有想过去探究和责怪妻子。
从他的角度而言,一定会觉得妻子没有气澹台月吗?倒也未必。要知道这丫头从来不是省油的灯。生活在俗世中的没有谁是圣人,都有私欲。自已和沈言溪都不例外。
就假使沈言溪说了过分的话,他也不会责怪沈言溪。不说他坚信妻子虽然偶尔会胡来,比如绑自已,比如杀皇帝,但归根是一个善良的人,也是一个有大家风度的人。
虽然最终的原因可能有些残忍,但实际就是如此,没有什么能让他怀疑自已妻子。
如果真是因为沈言溪的话导致了现在这样的结果,他也接受。他接受了妻子的漂亮、睿智,不能说因为偶有不符合自已心意的地方,就无法接受。
“姑爷,到了!”外面是元方的声音。
“走吧!”陆瑾拉起沈言溪下了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