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瑾和沈言溪夫妻二人走在去梅园的路上有些懵逼。
老太太先叫沈言韵后又叫自已夫妻二人,到底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
“夫君,我大伯那个人虽然长的比父亲随和一些,但其实是个很固执的人。如果大伯说了什么过分的话,夫君千万别往心里去。”
沈言溪深知自已夫君极为敏感,所以一路上不断地给做着心理建设。
其实这倒是沈言溪想的有点多了,只要他自已的妻子和岳父母一家还有老太太站在他身后,他在这沈园就没什么好敏感的,因为他都不在意。
“夫人放心吧,只要夫人的小手一握,我就是皇帝也敢把他拉下马,遑论是一个大伯。“陆瑾笑道。今时不同往日,在这个沈府里面没有谁再敢随意拿捏他。
“夫君,我的意思我们终究是晚辈,夫君能不能忍一忍……”沈言溪挽着陆瑾的胳膊眼睛里带着点祈求。
沈言溪不光是担心自已的夫君跟大伯起了冲突引起两人的矛盾,如果那样,大不了夫君和大伯少来往便是了。但关键是姐姐怎么办,和夫君就彻底没戏了。最终苦的只有姐姐一个人。
陆瑾看着沈言溪的表情就有些心疼了,反思了自已一下,好像没有在家里做过过分的事情啊?自已还是一个很知礼守礼的人,不至于有点作为就什么都不顾了。
“夫人放心,只要大伯不触我逆鳞,我就认真听训!”陆瑾笑道,这都不算什么大事。
随着手中的财富和权势的增加,很多过去看重的都不怎么重要了。能够坦然的接受不能理解或者讨厌的人和事,是一个人成熟的重要标志。
“哪里是夫君的逆鳞?”沈言溪好奇道。
“你夫君浑身上下全都是逆鳞!”陆瑾想到前世看过的小说就笑了起来。
“噗!那妾岂不是哪儿都碰不得了?”
“其实为夫只有一个逆鳞,就是我夫人!其他事情都好说。”陆瑾说着也就认真了起来。
世间之事本就不多,能让陆瑾珍视的更少。别看陆瑾现在各方面都搞的有声有色。但他自已知道,陪在自已身边的人才是他在大梁最深的眷恋,最大的底气。
“夫君……”沈言溪雾气朦胧的就把自已的男人抓的更紧了。
这份情从开始到现在,一直都没变,没有厌倦,也没有平淡。一个微小的细节能让她动心,一句偶然的话也能让她动情。
两人在柔情蜜意中很快到达了梅园沉心堂,进到正厅就看到了老太太坐在上首和蔼的看着他。两边分别坐着自已的岳父和另外一个儒雅的中年男人,沈睿。
沈睿的身后立着一块五折的宽大屏风,屏风的中间镶嵌着陆瑾在年前就画好的老太太肖像。老太太极为欢喜,专门做了一扇屏风,既雅致又方便,每一个来沉心堂的人都惊叹不已。老太太就笑的更开心了。
“见过奶奶!”陆瑾带着沈言溪老太太问好。
“好好,奶奶可是好几天没看见我孙婿了,和溪儿赶快见过你们伯父。”白露笑的很慈祥。
陆瑾有些汗颜,这么长时间了他也没养成天天请安的习惯,在这样的家庭中其实有些另类的。
“见过伯父!”陆瑾和沈言溪走到沈睿面前行礼。
“嗯!”沈睿轻嗯了一声。
他心里其实是有气的。自已的女儿嫁什么人不说,老太太居然要专门问一个孙女婿的意见,这成何体统?
不过溪儿的这个夫婿长的倒是一表人才,听自已夫人说能耐也不小,但也没来得及细问。
陆瑾和沈言溪又见过了沈皓,沈皓自然是与沈睿截然不同的态度。
陆瑾夫妻见过了几人,自然就坐到了下首。
“孙婿,溪儿,你们大伯有意让韵儿入宫为妃,你们怎么看?”老太太问道。
“……”陆瑾一时间就有懵逼,今天真是够离奇的。
关键我能怎么看?如果没有更早一些的事情,他反倒好办,直接表达自已的观点就行了。现在反而还不好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