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潇潇一肚子的怨气在车厢中行走，硬座的车厢嘈杂脏乱，甚至还有不少鸡鸭和猪仔。
“你小心点，别踩到我家的鸡了。”一个中年妇女推搡着季潇潇的大腿，满脸的不悦。
“啊啊啊，你的脏手别碰我！”季潇潇嫌恶地闪躲着。
中年妇女的脸色一下就变得非常难看了，直接朝着季潇潇的脚边就是‘嘿呸’一口黄色浓痰就吐在了季潇潇的裤子上。
季潇潇瞬间尖叫声响彻车厢，整个人气得浑身颤抖，朝着一边直接吐了起来。
“呦呦，还吐了呢，脏死了！”中年妇女神情得意说道，“自己都穿得破破烂烂的，还好意思嫌弃别人，不要脸！”
季鹿听见季潇潇的尖叫的声音，宋文娟也听见了。
于是宋文娟起身说道：“我去看看潇潇。”
季言一个技术工也是第一次受这样苦，平时最差也能骑个二八杠，这还是头一次挤在硬座里。
这会人都昏昏沉沉的，压根没听见季潇潇的尖叫声。
季鹿让季言睡在靠窗的位置，也起身跟了过去。
宋儒见状也跟了上去。
宋文娟刚到季潇潇那边，季潇潇就哭着扑进了宋文娟的怀里，“妈，呜呜呜呜，我的裤子好恶心啊，呜呜呜呜。”
中年妇女见人找了过来眼底闪过一抹心虚，但一看宋文娟柔柔弱弱的样子，底气又足了！
双手插肩等着宋文娟发话，再敢骂人她嘴里还有！
然而宋文娟一把将季潇潇的脑袋从怀里推开了。
“妈？”季潇潇鼻子眼泪糊了一眼，满脸的不解看着宋文娟。
宋文娟下一秒一巴掌拍在季潇潇的屁股上。
啪的一声巨响，季潇潇那小屁股颤抖了一下。
“哭？你怎么好意思哭！她吐你身上你不会吐回去啊！”宋文娟厉声道。
这季潇潇虽然是个小间谍，但是也跟着身边这么久了，当初找人暗杀季鹿的时候，即使有宋文娟的指示，但是季潇潇的不是挺有底气的么，现在搞啥呢。
季潇潇一副难以置信看着自己的母亲，她以前不是这样说的。
她说要做个淑女，手段也只能在暗地里面耍啊，不能让人抓住把柄的！
见季潇潇还是一副懵懵的样子，宋文娟直接将人转了过去面对那个中年妇女，“来，吐回去！”
周围的人：·····
现在都这样教小孩的？
中年妇女挺了挺胸膛一副看你敢不敢的样子，“来了啊，我怕你啊！”
季潇潇一脸挣扎还是做不出来，真的太恶心了！
“妈，真的太恶心了！”
“有什么恶心的，”说完宋文娟直接朝着地上来了一口。
边上的人瞬间让开了一处空位，这人真恶心啊。
中年妇女立马把脚收了回去。
跟过的季鹿：······
“宋文娟，你少做恶心的事情。”季鹿无语道。
然而跟过来的宋儒却是脸色一紧，宋文娟怎么回事？为什么的她的口水是黑色的，还混合着黑色的血丝，那是血凝固的样子吧。
但是因为车厢的地板也是黑乎乎的，众人又不会认真地去看那口水的颜色，结果也没有人发现什么。
宋文娟还说点什么，就看到季鹿严肃的神情的，也意识到了，随便骂了两句，拉着季潇潇就回去了。
回去的路上季潇潇突然有点子崇拜地看着自己的母亲，这样母亲似乎也不错，而不是每次都要她忍着。
中年妇女叉着腰朝着宋文娟的背影又是狠狠啐了一口，见季鹿好像是认识刚刚对母女的，刚想张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