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是那个不知名的人做的，在一张破烂板子做成桌子上吃。
季鹿觉得还不如去门口蹲着吃，可其他人都没动，她一个人也不好特立独行。
沈老拿着一个小碗，小口小口喂着小次。
小次葡萄大的眼睛正盯着季鹿。
“沈老，我来吧，您先吃。”宋儒伸手想将小次抱过来。
沈老直接避开了，“你赶紧吃，磨磨唧唧干嘛。”
顾城看向一旁唯一的女同志，季鹿，“你怎么不哄孩子？去喂孩子啊。”
“你们决定要我做个这个保姆了？”季鹿夹了一片腊肉进嘴，味道不错。
“那是当······”顾城脱口而出想说是啊，结果看到季鹿根本没看他，人家问的是宋儒。
宋儒淡淡道：“你不行。”
“哪里不行。”
“太小。”
“我十五岁。”
“看不出来。”
“会照顾这个小娃娃不就行了。”
宋儒顿了顿，语气沉沉：“你太小了，没办法结婚。”
季鹿筷子直接掉在地上，她以为是面试保姆，结果人家是找配偶。
真的是够特么晦气的。
季鹿低头将筷子捡起来，说道：“那确实不行。”
现在安静了几秒，小次发出了“吃吃”的声音，沈老又赶紧地喂了一口。
“小次真乖啊，再来一口。”
顾城也是闷头扒饭，我靠，他怎么不知道，宋儒要找媳妇啊，不是要找保姆照顾小次的吗？
宋儒微垂着眼，给小次夹了一点青菜，补充道：“去壶城，家属随军是最方便的，还能照顾小次。”
季鹿又给自家夹了一筷子的腊肉，“哦”了一声，就没继续理会了。
直到吃完饭，季鹿拿着一麻袋的书籍报纸找沈老结算，
“老头，这些加上饭钱一共多少？”
“说好请你吃饭的，算什么钱。”沈老不耐烦说道。
“无功不受禄，赶紧地算，”季鹿动作粗鲁将一大袋书籍放到老头的秤杆上。
她还得去找方法去壶城，忙着呢。
最后沈老也没算，季鹿放下五块钱就背着麻袋走了。
“宋儒，你真的要结婚啊？”顾城见季鹿一走立马问道。
“不然怎么随军，怎么照顾小次。”宋儒淡淡说道。
“你是不是傻啊，帮别人养儿子就算了，还要搭上自己一辈子啊。”顾城算是想破脑子也想不明白这操作了。
宋儒没再理咆哮的顾城，只是收拾着桌面的饭碗。
沈老抱着小次在门口吹着晚风，这破事他都懒得管了。
丧失去壶城机会的季鹿走进了一个巷子，将刚刚从废品站收到东西放到空间钮。又开始满街闲逛，边走边想，让她结婚跟一个陌生人捆绑一起，这肯定不行的。
虽然她没想过在这个时代一定要结婚或者不结婚，但也不至于为此跟别人捆绑一起，还是个买一送一的。
要不当个黑户试试？
季鹿一连出去晃荡了好几天，也没找到机会去壶城下乡，无论是潘家还是季家都没见找到办法。
甚至这些人都不敢在季鹿面前晃荡，生怕季鹿问起这件事。
由于这几天想这件事想得入迷，一直忘了去陈大姐那里拿回先前请她帮忙做的衣服。
早上收拾了一顿唧唧叫的葛大脚后，季鹿神清气爽地出门了。
先去了一趟供销社，没见到人，便直接往后面的小楼走去。
刚上二楼就听见陈大姐家里传来打骂的声音。
“你这个不下蛋的母鸡，赶紧和我家儿子离婚，你这个恶毒的女人啊，想让我们李家绝后啊。”一个上了年纪妇女撕心裂肺的喊着。
“娘，你闭嘴吧，你是不是想让我在丢脸，再把工作也丢了？”一个男人压着声音道。
“我才不闭嘴，我就想让大家看看啊，这个恶毒的女人，心有狠啊。”
“我跟你说了多少遍了，小红是那次流产伤了身体，你别忘那是谁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