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无境别开脸强行辩解，“我只是好奇罢了。”
“只是好奇？”蔺双辰挑眉，嘴唇贴在苏无境耳廓暧昧低声，“那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殿下好奇完是想跟我试试？”
“我没有！”
“是是是！殿下没有，可我有，怎么办呢？”
苏无境用力瞪了蔺双辰一眼，却是没什么威慑力，被蔺双辰的笑拿捏的死死的。
总之莫名其妙的，湿淋淋的衣服被一件件脱了下来，乌黑的长发散落水中，随着水纹飘荡，池中的温度也越来越高，将他整个人都蒸成了粉色。
盈盈水汽上来模糊了视线，有什么东西在眼角凝结，湿湿的滚过下来，又被指尖拭去。
苏无境闭上了眼睛，声音低哑，“别看了。”
“好，殿下闭上眼睛就看不到了。”
蔺双辰哄着，低头吻去苏无境另一边眼角的水珠，就当是苏无境动情落下来的泪，心满意足。
荒唐过后，苏无境睡了许久才醒来，他睁开眼眸，刚动了下身子就被抱住，身后传来低低的声音。
“再睡会儿。”
闻言苏无境没有再动，只是看着窗外的紫藤，有小朵的花落下，停在窗台。
眼前的画面闪动了一下，有人影从窗台闪过，手里抱着一大捧荷叶来到窗台前，对着小榻上呆愣的少年开口。
“殿下，我摘了荷叶，今天我们吃荷叶鸡如何？”
小榻上坐着的少年缓缓抬头望着男子手里的荷叶，迷茫的歪了下脑袋，嘴唇张开，轻轻吐出几个字。
“荷叶鸡。”
腰间的胳膊收紧，画面破碎，只剩下窗台上的那朵小花，耳边再次传来蔺双辰的声音。
“殿下想吃荷叶鸡了？”
苏无境愣愣转头看去，对上蔺双辰询问的视线。
眼前的脸再次变得模糊，看不清五官，雪白的里衣变成灰袍，嘴唇张张合合，声音陌生又熟悉。
“殿下莫怕，我会一直陪着您，不会再有梦魇了。”
苏无境眨动眼睛，努力想要看清楚那张脸，心里酸酸的，手不自觉抬起抚上那张看不清的脸。
手被握住，那道声音再次响起，很是雀跃。
“殿下！我与师傅说了，日后我不再是道门弟子。殿下，我们成亲可好，找个无人认识我们的地方，你可愿做我的妻？”
酸楚化作悲痛，苏无境低下头扣住心头大口大口的呼吸，眼睛已经看不到东西了，唯有脑海里的画面还在继续。
灰色的道袍变成了紫色的锦衣，男子被人押着，一把刀架在他脖子上。
他挣扎着，深邃的眼里蒙上了一层水雾，冲他喊着什么。
可他听不到，耳边一阵阵嗡鸣响彻，他什么都听不到。
心好痛，一下下挤压着，仿佛要碎掉了一般。
身体整个被抱住，温暖的怀抱让他抽离了那些模糊的记忆，耳边的嗡鸣也随之消失，有声音向他传来，着急又慌乱。
“殿下，没事的殿下，都过去了。殿下，别哭，不要哭。”
哭？
苏无境呆愣的抬手，手指触碰到眼角的水渍，湿湿的，带着一片凉意。
这是他的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