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医们赶紧上前检查，并摇头叹息：“皇上劳累过度，加上心有所系……这是心病啊。”
江宛儿静静站在一旁，听着系统给她传递信息：【宿主，请注意】
冰冷机械的声音报告【当前目标情感状态异常波动，愧对已故皇后，对舒嫔错付感情而自视为笑柄】
闻言，江宛儿默默观察那位形容枯槁的君王。
她暗自感叹：曾经风华正茂的天子竟能如此断崖式衰老。
心中明白即使拥有再高明医术，也治不好所谓“心疾”。
她思索该如何安抚皇帝动荡不安的情绪，只能让皇帝在意的人，多陪伴左右。
接下来的几日，宫中气氛沉重如同被厚重的云层笼罩。
皇子公主们轮流侍疾，大臣及皇帝的儿媳们也纷纷过来探望，每个人脸上都挂着担忧与不安。
祁江雨扶着隆起的小腹，步态微沉地进入寝殿。
她那得意洋洋的模样，无疑是刺痛了秦芝玉。
自从小产后，秦芝玉整日将自己困在房间里，仿佛一具没有生命力的木头一般。
若不是因为皇帝病了，身为儿媳要过来探望，她是不会踏出院门一步的。
感受到整个寝殿里都透着压抑的气息，秦芝玉出去透透气时，就看到坐在凉亭内的祁江雪。
祁江雪是跟着父亲过来的，她没有探望资格，只能在殿外等着。
等看到这般模样的秦芝玉，不禁愣住了。
曾经那位明艳动人的女子，竟变成了如今这副颓废之态。
“真是难得今日能见到你。”祁江雪轻声说道：“我约了你几次都见不到。”
秦芝玉抬起无神的眼睛：“我现在这副模样跟鬼似的……羞于见人。”
“你这是放弃了？”祁江雪语气中透露出惊讶和责备，“真没想到你会这么没用！怀上孩子竟会落得下风……被祁江雨反败为胜。”
秦芝玉苍白的脸上，露出无力一笑，“祁江雪，你是来看我这个落魄人的笑话吗？”
祁江雪轻蔑地撇了撇嘴角：“笑话？你自己不觉得可笑吗？太轻敌不说，还有就是爱上一个男人能让你脑子迷糊成这样。”
秦芝玉苦涩地摇头：“那你说，我该怎么办？”
祁江雪语气凛冽：“你以为认输就能相安无事么？天真！等祁江雨那贱人生下孩子，你离死也就不远了。”
秦芝玉紧握拳头：“可除掉她的孩子……我根本没机会，她防备得很好。
同样怀着孩子，她却能得到殿下的重视。
我真的好不甘心……”
祁江雪眯起眼睛说道：“既然祁江雨也爱上了三殿下，这样更好办。我有个一石三鸟的计划。”
秦芝玉目光闪动：“还请祁小姐提点。”
四周无人时，祁江雪凑近秦芝玉耳边低声细语。
“记住我的话，并且……”她手中多出一包粉末，塞进秦芝玉的衣袖里。
“能否转机，在于你自己的行动。放心，我会帮你。”
捏着袖中粉末的秦芝玉，回想过去日子里遭受的屈辱和难堪。
想到那满面春风的祁江雨，再想到心爱之人将自己当成替身对待。
愤怒如火山般在胸中燃起。
“这些人……都该死！”她心中暗暗发誓。
*
这边晋文帝缠绵病榻，已经多日没上早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