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这都火遍整个京城了,我想不知道都难呢。听说制作此物,造福女人的便是太子妃。”话未说完,老妇人似乎察觉到自己失言,瞬间止住口。
毕竟对于宫里的那些事,她是有耳闻的。
舒妃愣神片刻,忽而若有所思。
她竟有这等本事。
一段时间未打听过她的消息,居然越发的能耐起来。
想到这,她喉间仿佛卡了个结。
不远处的池晟闻言,虽未作声,但手指微微收紧成拳。
他向来知道她的与众不同。
他一直都知道她不简单,但她的能力还是超乎了他的想象。
池锐有这样的助力,岂非更加如鱼得水。
他眸中闪过一些嫉妒。
这种嫉妒的心思,何其熟悉。
以前他跟母妃还有父皇一起欢乐的场景,太子便会露出此等神情。
而他一向温润如玉,他以为自己不会嫉妒的。
阳光透过帘幔,斑驳地洒在他沉思的脸上。
他的目光似乎穿透这层轻纱,投向远方模糊的未来。
舒妃与老妇人的谈话声渐行渐远,在他耳边化作无形的风。
“你去哪?”舒妃见他起身,不由得担忧地问道:“这婚宴细节,还未探讨完毕。”
池晟满含心事:“母妃放心,尚有几日时间,来得及。”
言罢,他大步流星地走出殿门。
望着那消失在门外的背影,舒妃面色骤变。
她转头对坐在旁边慈祥老态的母亲低语:“以后别再提江宛儿了。”
语气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冷意。
而此时,在京城之外,改造阁对面停靠着一辆华贵马车。
池晟从车内探出头来,眼神如同贪恋珍宝一般,注视着店铺里忙碌的身影。
江宛儿正指挥着手下整理新到货物。
她每一个动作都显得那么认真可爱,在午后阳光下更添几分灵动。
就在池晟看得入迷时,突然间的“让让!”喧闹声,打断了他的美好时刻。
只见一挑担小贩匆匆避让不及,两箩筐的枇杷倾泻而出,滚落一地。
紧接着便是急促蹄声传来。
“麻烦让让!”一年轻男子骑马疾速而过。
当看清楚那英俊容颜时,竟是状元郎!
他见到枇杷散落满地,连忙勒住缰绳。
“实在抱歉!”说罢便从袖中取出银两交给小贩,并诚恳致歉。
“状元郎何处急行?”池晟吩咐手底下的人,帮小贩拾起果实,他则是阔步上去询问。
状元郎见是三皇子,先是一惊,匆匆行礼,便焦急回应:“家里夫人难产甚急,稳婆们都推托不敢接生……只能去请京城的名医试试。”
说完,就勒起缰绳,匆匆离去。
池晟心想京城稳婆大多有经验,这老手都不敢接手,怕是棘手。
一念至此,立即命令随从:“你速用本殿下的令牌,去宫里请御医相助。”
这正是拉拢状元郎的好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