蜡烛燃尽,弋妧才脱去外衫,上床入睡,半时辰后,窗被打开,跳进一人,那人靠着床边,弋妧被中的手握着小刀,只要这人一有动作,她便杀了他。
弋妧只觉得周身一股酒味,喝了不少。
“小妧。”
这一声,弋妧将刀放下,是白绪云,她坐起身。
白绪云满身酒气,将人抱在怀里,嘴里怕他自己也不知道说什么。
“小妧,我们结婚吧。”说着将头埋在弋妧颈窝,用力揉着她,似要进身体里,让她与自己融合。
弋妧知他醉,说胡话,不想伤他,她试图挣扎两下,反倒越来越紧,弋妧压低着怒气道:“你喝多了,哪来滚哪去,你不睡我还要睡。”
“我没喝多。”黑暗中白绪云抬眼看着她,目光迷离:“对不起,之前都是不受控制。你不知道你难受,我心也跟着难受,可就是控制不了……”
弋妧听着欲要问,自己什么时候难受,你怎么会不受控制时。白绪云嘴如粘着一块了,含含糊糊的,最后向前倒去,全身重量压在弋妧身上。
弋妧深吸一口气,只知道刚刚就拿刀了,运转了点力才从他身下出来,就怕力气使大了,让他倒地发出声响,引来麻烦事儿。
又叹,今日如若是春苓值夜就好了,还能一起将他抬回去。
弋妧放平心态,将人先放地上,再将已是沾染酒味的被给他盖上,自己回床上睡,正准备入睡呢,地上人低声叫喊,只有嘴轻张,身子未动,“阿妧!阿妧!”这一声,在黑夜里异常的清晰。
弋妧发现不对,蹲在他身旁,拍了拍他的脸,并叫着他名字,却无半点反应。明显是昏醉睡着了,他无半点问题!刚听他喊她,能说明他体内果真还有一魂,压制着他。叫她‘小妧’的白绪云想必认识她,或许和自己是一个世界的。只等白绪云醒了再说。
天微微亮,外鸟雀唧喳叫。
白绪云睁眼看着一时陌生地方,忙坐起身拂额,一阵直晕眼花,待缓和才看清了这是哪。
“既然醒了,我们该算账了。”声从他身后响起。
白绪云起身,抱歉道:“对不起,我的错,昨日邱家喜宴,被他人灌多了酒,不知有没有做对小妧不好之事,如若小妧气,想如何我都认。”他自责,自己这时日都没见上一面,瞧昨日见邱家婚宴上郎才女貌恩爱,想着要是自己与弋妧如此就好,喝了多了,借着酒意而来,还好没做什么昧良心事。
弋妧听称呼知是谁,便道:“我问你答,即可。”
白绪云想也没想便答应。
“你是谁?”
白绪云猛地看着她,暗想昨晚自己做了什么,可惜没了记性,“白绪云。”是他本就叫着。
弋妧问出心中疑问:“你怎么来到这?你之前认识我?”
他见她连问两问,就知她已经知晓了,现在塞过去反倒留坏印象,便道:“出了车祸来这的,我们在同辆车上。”
“我们之前什么关系?”
“青梅竹马,谈婚论嫁。”白绪云望着弋妧也不掩饰爱意。
“为什么说对不起我?”
“你都忘了?”他这时希望她不记得了,那本就不是他自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