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喜欢,就给她了。”
“你不是最喜……”
这时,屋外春苓在外说了声,大小姐来了。打断了白绪云说下。
白雾月进来就见二人吃完饭坐那谈天,揶揄道:“哥哥也在?我这一次也没见你来过,反倒我来妧妧这几次就见你几次,我看妧妧才是你亲妹妹。”又看桌上的剩菜,笑道:“这菜不错,府中哪位厨子做的,赶明儿也让他给我做一份同样的。”
“长兄做的。”弋妧道。
“哥哥何时会做饭了?也不见得给妹妹做一次。”白雾月佯嗔道。
弋妧以为大家都知道他会做饭,帮他解释道:“他想我先为大家‘试毒’一下,这好吃不好吃的看着都让我进胃里了,他才放心。”
“如此辛苦妧妧了。”白雾月佯装心疼她,其实心里清楚的很。她直奔主题:“我来就是想知妧妧为何让如兰来我院?若如就为几枝海棠,到不必如此,也没什么大问题,根不倒它便能活,我也不生气了。如兰又是妧妧的屋内丫头,到我院何为?我院丫头婆子够多了,她来了也无事可做,我也用不习惯。”洋洋洒洒说了一些。
“我以为姐姐知道我为何罚她。”弋妧接过春苓的漱口水,含了一口后用手遮住吐掉。
白雾月笑容止住,是的,如兰之前出去都是给她报信,只是那日赏秋宴后她想等如兰再来时,说清不必再来了,就这一次刚说清,弋妧知晓了。
“我知道,这不是来解释,那时聂叔来,也怕妧妧受了委屈不说,就让如兰把你见了何人告诉于我,这会才是第三回,主要是想让如兰不用再来了,看样子妧妧一人也能对付过来,没想闹出这事,我前来说上一番。”虽有这原因但分位小,主要白雾月想了解弋妧干什么,经过赏秋宴一事,她也对她算放下心。心里还是有些怨气,自己心里明白现在的弋妧与前世的聂妧差的十万八千里,完全是两个人,这一世的弋妧活的鲜明,也比之前更美了,美的张扬。对她又爱又恨,爱的多了恨也淡了,再是可恨之人也有可怜之处,前世被人利用还不知,能想到她的后果可能比自己还惨。自己死了还能解脱,她每日在深处后院,按玉生的性子不可能就她一个,比她年轻美貌女子不断进府,日子怕不好过。
“只是提了巧燕,如兰就换她的差事好了。”弋妧定要给如兰惩罚,卖主子一次难免会有第二次。
巧燕之前是扫院子的,如兰怎么可能去做,她买回来的时候就是做上房丫头,吃穿用度虽不及主子,但也能堪比小家小姐,让她风吹日晒的扫地,这活她不愿,她愣住没开口,这时候再开口就是错上加错。
“如兰这份差干了几年了,没人比她更懂妧妧,没必要因我让她掉了这差,妧妧不如让她回去,巧燕呢也一同内屋服侍。”如兰与如画是一起进府的,感情颇深,白雾月爱屋及乌,自觉得内疚,这事也是因她起的。
“雾月你收了如兰,如兰如画本就你院里的,以前娘是担心小妧身边没人,春苓在这几年多多少少大事小事都有了解,也不用担心少个人。”白绪云起身提议,这样对双方都好。
白雾月便只能点头。
这事落了一段。
弋妧派只鸟去寻找桑艽,一日一夜也未寻到,如同人间消失般,这便更能肯定易容。指不定哪日就出现在身边。
到了郡太守府大婚之日,锣鼓喧天,炮仗齐鸣,沿途一路吹吹打打,不少人站两侧看热闹,街上的孩子欢声笑语的随着红轿子跑。
府内宾朋满座,府门外不少百姓围观讨喜,锣炮声皆停,媒人婆笑着对着喜轿:“新娘下轿,吉祥福到。”半晌不见人出来,又喊了一遍,轿子内没动静,媒人婆笑着合场:“定是新娘子害羞了。”将红帘微掀,头钻了进去,半个身子露外一动不动。蓝旬快步掀帘,花轿里空空如也,勃然变色。
蓝大人见儿子如此上前一探,也顾不得什么面子,派人去问林尚书来,问问他何意!如若不愿就不该接了他们彩礼,答应这事!如今闹出这一出,是何意!气的蓝大人扶着石师,有眼见的下人,去赶了看热闹的百姓。府内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贺礼都收了,还回去也不是,收着又烫手。
府内宾朋窃窃私语,弋妧也听旁人说新娘子逃了。
林家很快来人了,林文渊只觉得脑袋发懵,他可是亲自背自己的妹妹上轿的,这会子怎么人会没呢?况且一路都有人在,轿子突然少一个人都会察觉。林家还想问蓝家,林文华来时好好的,人怎么就没了?
两方人在门口闹的不可开交,好事者不嫌事大的,将事越说越夸张,有的说是与人私奔了,林家人都知道故意这样的;有说被人从轿子底下劫走了……
宾客自觉的陆续走了,白家也不好留下,也随着出去,弋妧上马车时,扫了眼花轿,如若两方人都说的是真的,这事就奇了,人悄无声息的从花轿里消失了。
连着两日不见林文华踪影,这无疑给郡太守府抹黑,林尚书脸上也不好看,二人面上平常,私底下却暗暗较劲,倒是烦了陆丞相,林尚书一提议,蓝大人就提出反例,一来一回事又没定下,文昌帝心知二人,朝堂上乐意看这样的事,又出人找林文华。陆丞相也派人找过,二人皆是他的人,一旦二人的火越拱越烈,就怕出了不可挽回的事。
蓝大人是因为面子难堪,如若林尚书给个合理的台阶让他下也就好了,可偏偏林尚书觉得自己没有错,这么多人睁眼看着上花轿,人丢了就是蓝家的错。谁不知林尚书最疼爱的林文华了,之前传言说会进四皇子府,但又被她力死要为白绪云孝敬父母那一事一闹,传闻就破了,不管事最后如何,皇家也不会要她。没多久后突然传她要与蓝家公子成婚,一点征兆也没,所以都在说她可能逃婚了。实际人说不准还在林家内……
林文渊上门来,白绪云在家便请进府内。
“白兄我也不是有意打扰,还望问问,令妹可有见过文华。”林文渊愁着脸,还没坐热椅子又站起来。
“好,我问问,有消息就第一时告诉。”白绪云道。
“不瞒你说,文华还是喜欢你,她嫁给蓝旬是一时气话,可都已答应了,我爹也下不去这脸,我担心她来找你。”林文渊直言,自己的亲妹妹自己最了解,但他也没想出她如何在众人眼皮底下逃的。如若被人在将军府内发现,说不清了还有损三家名声。
白绪云明白他意:“我知道如何做。”
“记得和令妹说一声,我还要去趟庞家。”林文渊不停留,疾步离去。
白绪云进了素影院,丫鬟们刷刷声,扫着庭院,见他来停下行礼,他上了台阶,窗开着,绕道旁,白雾月在编一个香囊。白雾月眼一黑,抬头撞白绪云站窗边看她编绳,脸上一慌没能逃过白绪云的眼。
“这是做给谁的?”草龙纹金香囊,怎么看也不是给女子的。
白雾月装作不在意,手捂着香囊样式:“不过是编着玩的,哥哥平常不见得来我院,有什么事?”随手将香囊丢进木盒中。
“若是林小姐来找你,别隐藏,对我们不好。”白绪云靠在窗框上。
白雾月道理懂,可林文华是她的密友,真有难言之隐她必会帮,且不损害将军府名义。她面上点头:“知道了。”
“那你接着编。”说着矫健而出院。
白雾月脸一羞,后又想起白绪云懒靠在窗上,从没有过,她的哥哥到哪都是如琼枝玉树般屹立。还有做饭这事,前世她记得哥哥说过,他的手是拿兵器的,断不可能拿做菜的刀,更不可能进庖厨。很多地方不同,要说真真不同便是摔崖后一段时日开始,他记得她很多事,小到她幼时掉的玉,像是换了魂,记忆犹在的感觉。她有感觉,那爹娘应该更能发觉,弋妧应该也能。
白雾月将剩下一点编完,去了东院。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