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妧咬了一小口,今日糕点有些过甜了,低眉看着手里的糕点,还是咽下,拿起茶喝了几口,嘴淡了许多,像是随意问道:“如兰最近可又忙什么?”
如兰身一顿,笑道:“就是整理屋子,浇浇水院花草,和之前一样。”
“时常看不见人影,说是不是偷懒去了?”弋妧抬眸直视如兰眼睛。
如兰迫于压力忙跪下:“二小姐是如兰不是,不应该偷懒的。”
弋妧嘴角弯起,直盯着脚边的如兰,如兰垂着头看不见弋妧表情,这种恐惧让她大气不敢出。
半响,弋妧笑着声越发的轻柔:“起来吧,偷个懒是正常的,我这也不想要时常照顾,春苓我唤习惯了,也知你没事做,只是莫要他人见了都学了去,那这院子谁还做事?往大了说,便是将军府下人作风问题。都习惯了,嫌空闲,说不得有些丫鬟婆子去别处干一份,到我这又拿一份月例,我到是成了冤大头了,还暗地里说我傻。”
如兰低头抿着嘴站在弋妧身旁,越听到后面越慌,直摇头:“大家都说二小姐人好心肠好,从未说过二小姐不是。”
“我也就与你说说,底下那些人说的真假谁知,我也管不得,只是我院中的便是我弋妧的人,如有外心说了我还能放她,如若查出了别怪我不客气。”弋妧将茶倒在点心上,接着说:“拿去倒了,重新给我拿来。”
“是。”如兰双手捧着利索退了下去。
没一会如兰端上了新鲜糕点拼盘,弋妧拿起尝了一口香甜和味,对着如兰道:“你将这些整理了,挪个清单出来,挑几样贵重的包好,一会随我出去一趟。”
如兰应声是,不敢懈怠,麻溜的理着。
春苓办事回来,见如兰包着贵重物入盒,将袖口内的字据一递弋妧,也上前帮如兰。
“春苓都备妥当了?”弋妧稍做整理问道。
“都好了,马车在外候着。”春苓点头回道。
弋妧前头走着,后七八个下人捧着大小盒跟在后头。
“妧妧这是去哪?”白雾月看着下人手里捧着的,定眼瞧王婆也是跟着。
“之前与王婆一个地的,不少帮助。如今人来京城拜访一下。”弋妧直言说道。
“既然以往帮衬过,是该拜访,我那也出个珊瑚盆景,就当心意。”白雾月点头,后唤如画去拿她屋内拿。
“姐姐好意我送达。”弋妧是没想她拿出如此贵重之物,人家给了,也不推辞,到时再送些同等的礼还她,便答应下了。
“去吧,别太迟了回来。今日哥哥派人传话,晚时到一大箩肥蟹,今晚有口福了。”说到肥蟹时,白雾月手放嘴边小声道。
弋妧极其喜欢蟹黄,只是剥的麻烦。
“好。”弋妧回应后,如画快步也拿来了珊瑚盆景,红如血上面繁花似锦,看着就昂贵。
摆满的马车出发没多久便停了下来,春苓上前报了身份,一下人进去通报。张子初不在,爹娘出来迎接,听是将军府的,也不敢怠慢。不懂这些规矩,做事鼓着一口气往上窜,当壮胆了。
弋妧已下了马车,马车上接被春苓与如兰拿了下来,府上的小厮也帮忙接过。
张子初爹娘二人推推搡搡的出来,见门外那气势,便定住了,还好有婆子在一旁小声帮衬。
正要行礼,春苓上前扶起二人。
王婆也站了出来:“二狗他娘!”
张婶一听,定眼看去还真是老熟人,松了口气喜道:“王大娘!”
“是我,看样子过得不错啊!”王婆看着二人穿衣打扮。
“也是子初本事,我们二老沾光。要知道你来,我也就不用担惊受怕的。”张婶见是她,话也就如乡时,亲切自然,后拉着王婆,又往后看去,众人围着的女子肤如凝脂,娇唇红润,眼角一滴朱砂痣更添几分潋滟,魅而不俗。那模样气质,张婶虽是乡下人,但好看难看还是分得清的,可真真尖儿,优雅高贵,好似宫中养的金丝雀般,光彩夺目。
王婆侧身笑道:“你忘了,她是谁?”
张婶张叔细看有些眼熟,但又不确定,只看了下,不敢多瞧,难保这贵人不喜。
王婆笑出声道:“是那丫头,山上与二狗捡兽禽的,还记得?”
“是她啊,能不记得,刚还瞧出来,又怕走眼。这孩子真真好贵气,像他们说的什么落雁,羞花什么的,哎呀,我这时想不出好词。”张婶两手摩擦衣服这视作苦恼道。
张叔如以往热情道:“走,去里面说。”
一行人进了府邸,边走边说道。
张婶前头带路,喜道:“之前子初说了丫头,弋小姐的事,那时也就听了一听,没想还真盼来了。我刚听人来说,难免没想起,还惴着心呢,平日也不与贵人打交道,到忘了弋小姐。”
张叔一旁附议笑道:“是啊,大娘如今与弋小姐住一起?”
王婆点头:“她担心我年纪大了,便随她住进了将军府内,将军夫妇二人又是和善之人,我住在那啊,比乡下好多了。”
张婶下巴一勾,脸一侧道:“能不好吗!就是我这劳苦命,刚来乐的清闲,才不过几月,想种点菜或做些衣裳,可这京城什么都有,都不缺。就算做出来了,那穿出去,怕人笑话,乡里人!”
王婆点头应道:“是啊,将军府给我了一两块地,我也乐的。最近收成了不少,府里吃的可新鲜了。”
到了大厅,下人将物品摆放在桌上,也就一个木桌还被摆满了,有些放在门边地上。
“这来了还带这些贵重之物,弋小姐都是自己人,不用如此,我们乡里人不懂贵重,糟蹋着好物。”张婶开了盒看,一惊,她都没见过此物,认定不凡。
“这珊瑚盆景是将军府大小姐送的,其余的是我送的一点心意。”弋妧道。
张叔二人看着珊瑚盆景,小心摸着,生怕不注意摸断了,看色泽样式就知其贵重无比。平时张子初有别人送的礼,各式各样的都有,就这色泽的珊瑚还是第一次见。
“替我多谢白大小姐。”张婶左右顾看,很是欢喜,嘴角都快到耳边,后有想到什么,道:“不怕弋小姐笑话,我知道礼尚往来,只是我也刚到京城不久,就算拿出了也是这京城不起眼的,到时还弄笑话。”
弋妧本就没想他们回礼,回了库房放了占位置,放外怕也不是自己喜欢的,看着闹心,再是白雾月那自己会还她的,便道:“不必回,与张大人说我说的,他会懂的。”这也意味着之前白绪云还回去的一盒珠子,也不要再拿来了。
张叔张婶互相看,有她这句心里也踏实,也知有身份的人说出的话算数,不差他们送的,但张叔还是道:“这样,我这准备杀几头,新鲜的比外面卖一天的要好,可是不是圈养的!都是上山跑的,肉比圈养的要好。”
既然说了,这点东西推来推去,浪费口舌,弋妧点头:“也好。”也知他们不给些会难受,就收下了。
坐了没多久,弋妧起身先要离去,张婶本与王婆说的兴头上,见她要走立马站起,道:“要不再留一会儿?子初应该就回来了。”
“我还有事。”弋妧拒绝,说了几句,带着一帮下人离开。
王婆与张婶聊的起劲,张婶热血想她留下来,弋妧留了两人,晚些陪王婆回去。
弋妧刚走不久,张子初急忙赶回来,却不见人,问道:“爹娘,不是说弋妧来了吗?”
“人刚走,看你回来的急。来这是你王大娘。”张婶佯怒他莽撞的样,也没看见客人。
“大娘。”张子初点头唤了声。
“唉!这孩子本就高,如今都比他爹高的多,还如以前般壮实。”王婆打量着他,连说几个好。
张子初说了几句客套话,有些急的拉过张叔:“爹,也不挽留一下,我这还没说上话呢!”
“急什么,人家要回去还能不让回?”张叔道。
张子初期待的脸,失了光,说了声自顾自的回了书房。
“这小子!”张叔看着自己儿子背影笑骂一句。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