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暗处,红衣人暗暗涌动,她本就擅长隐藏踪迹,轻而易举地藏了起来,伤口冒着黑气,眼恶狠狠的盯着二人方向。
春苓扶着弋妧往回走,弋妧感觉后面有人在注视着她,她回头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有发现。然而,她的直觉告诉她,那个人越来越近了。
“聂妧!”背后有人叫她的名字,弋妧知道是柳姨娘的声音,但她不回头。在夜晚的路上,最忌讳有人叫你的名字,别回头容易上身!
“这阵法没了,还是有点冷。”春苓不禁缩了缩脑袋。
这时柳姨娘猛的出现在弋妧面前,弋妧停住脚步,春苓以为她难受,不顾自己也累,担心地问到:“小姐,哪不舒服?我背你回去吧!”她的目光中充满了担忧和关切。
弋妧暗道,看样子春苓看不见。
弋妧还未开口,对面走来白绪云与蓬飞。
“小妧,你怎么了?”白绪云见春灵扶着她,关切问道。迎面走来就要碰到柳姨娘时,柳姨娘如同被金光一闪,瞬间被弹了出去。
“肚子不舒服。”弋妧看着眼前情景,随意搪塞道。
白绪云蹙眉,动作轻柔直接抱起她,弋妧顺势搂着他的颈肩。
蓬飞看着二人走了,也注意到春苓脸色苍白,忖度怕也是来葵水了。说到这,今日他还去问了,被人嘲笑了一番。蓬飞二话不说也学着白绪云,抱起春苓,就是有些生疏且粗鲁。春苓惊呼一声,吵着不要他抱。
“你脸色那么差,要是晕在路上,二小姐会伤心的!”蓬飞坚持着,原本硬撑的春苓拗不过他,只能被他抱着,原本苍白的脸上微红晕。
白虚云抱着弋妧,弋妧注视着一直跟随在她身边的柳姨娘,因不能近身,只能在周围晃荡,未能伤她分毫,那模样着实可笑。
黑夜笼罩,路边昏黄的烛光投射出阴影,映衬着白虚云和弋妧的身影。白绪云心中明亮如镜,虽然天色已晚,但他一眼便看出了弋妧衣服上破碎抓痕的存在,这不简单地告诉他发生了一些不寻常的事情。
“是遇到什么事?”白绪云关切地问道,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清晰。
“遇到了鬼打墙罢了。”弋妧轻描淡写说道。
白绪云还想继续追问,但弋妧突然将头埋进他的怀里,嘟囔道:“长兄我累了,先睡一会。”她体力不支便沉睡过去。
白绪云见她面容皆是疲惫之色,也不再多问。
直到他将她放置床上,弋妧睁开了眼,屋内除了二人还有柳姨娘,弋妧暗骂柳姨娘真是阴魂不散。
这时,春苓走进来,白绪云交代几句便要走。在角落的柳姨娘眼一亮,见弋妧与白绪云离远了,直冲而去,弋妧将被子一掀,撕拉一声,被子被柳姨娘尖利的指甲刮破,棉絮显露出来,散落在床沿与床边上。
白绪云听到这突如其来的动静,连忙进屋查看情况。
春苓也被声音吸引,走过来确认弋妧并无大碍,便抱起那破烂的被子准备去找一床新的。
白绪云不放心她一人,便坐在床头边的椅子上。
弋妧发现他真的能‘辟邪’,她灵气还没恢复,根本不是柳姨娘的对手,现在大晚上哪去找桃木之类的。
“我今日害怕极了,长兄能守我一夜吗?”弋妧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无助。
一男一女在屋内,就算是亲兄妹也会有所忌讳。白绪云还是拒绝道:“如若害怕我让人多在外面巡逻看守,春苓也在屋内。”
“长兄受伤时,我也是一人守了一夜,我都没说什么,让长兄守我一夜,长兄却不乐意了。长兄为人刚正,我这还是清楚不过。”她嘴角一弯,托腮道:“我呢,是个女子,还能吃了长兄不成?再说长兄又不是没睡过,这时候开始难为情了。”
那日头疼之日,白绪云是睡在她床上一夜。
柳姨娘不知白绪云是谁,只知道弋妧叫他长兄,还不要脸的让人与她一起睡,她多大就有这些腌臜心思,果然是有爹养没娘教的小贱蹄子。
白绪云答应,又道:“我先去处理一些事,晚些再来。”
弋妧一听,那哪行,这时候她最弱的时候,白绪云要走,她就葬身在柳姨娘的魔爪下。
“长兄,你就陪我呗,也不差这一下,一会让春苓去传话给蓬飞就好了。”她娇声软语道,眼眸中闪烁着一丝撒娇的神采。
白绪云声带着宠溺,笑道:“好了,你就安静躺下吧,我坐在这看会书。”说着随意从她桌上拿起一本,还没看,弋妧赤脚而来一把夺去。
她又拿起另一本:“长兄看这个为好,那些入不了长兄眼。”
白绪云低头看着那双娇嫩,随后抱起弋妧回床上:“地上冰,担心肚子又疼了。”他声线沙哑,极其沉定,除了略微有一点沙哑外,听不出任何情绪,又像是克制着什么。
他起身胸口抽搐,不自觉的捂着了胸口,背对着弋妧,压制住源源不断翻滚而出的魂体。
春苓抱着被子进来时,弋妧躺在床上,眼盯天花板,白绪云坐在那看书。房间中的气氛温馨而安静,让她有些恍惚。
春苓将被子给弋妧盖上,有白绪云在,她也不敢休息,站在那。
弋妧盯着天花板上的柳姨娘开口道:“春苓你去休息吧。”
“这……”春苓看着白绪云还在屋内,况且弋妧还没沐浴,一般弋妧都是沐浴后才会休息,今日反常,她猜想应该是耗费灵气太多。
“没事,你去休息。”
弋妧说了,又有白绪云在,她也放心的下去休息了,早就累的要闭上眼了。
夜半,烛芯因风微微颤动,弋妧恢复差不多了,轻声起身走向支着脑袋睡的白绪云,迅速点了穴,轻声呼唤几声,确认他昏睡后,对着天花板上柳姨娘笑道:“姨娘真是可怜人,听说自己子女与聂老爷都抛下你一人,往京去了,没人顾你吃喝让你,死在了床榻之上。真是可悲可叹呐!”话语没有任何怜惜,只有嘲讽之意。
柳姨娘周围无风自起,愤怒之火燃烧着她,她飘了下来,却没有靠近,原来弋妧的身后是白绪云。
柳姨娘用尽全力,扯着嗓子发出尖锐的声音:“家宅不宁还不是你这小蹄子害得,你现在的一切本该是瑶儿的,那时候你就该死在外面,与你那倒霉的娘一起!”她的声音充满了愤怒和怨恨。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