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53章 红了耳根(1 / 2)

月色下风吹动溪水声,白绪云眸底凌厉光芒闪过,手里还未吃完插着鱼的树枝快速对着弋妧脚边猛扎下去,墨绿汁液瞬间从树枝与地处喷涌而出,也沾染了她的鞋,那液好似化了鞋,弋妧快速脱去鞋,只留白袜站在石头上。再看鞋已与绿液融合消失不见,还好她脱的快,不然她的脚就如鞋一般腐蚀。

白绪云没想如此,觉得自己轻率了,差点害了弋妧。

黑暗树林里稀疏爬动声,待看清周围围着火一片都是毒蝎子,刚刚那个怕就是蝎子!

只是它们围着火光外圈,密密麻麻的爬着,比平时遇到的蝎子大三四倍之多,却没有一只过火光圈内,弋妧与白绪云二人站在光圈内。

“这么多蝎子不正常,怕有人所为,要致我们死地。”白绪云看着毒蝎数量众多,显然绝非而然。

“我们飞出去应当可以。”弋妧认为他们飞的高处,只要越过离开便好,欲想一试。

“我来。”白绪云并不觉得如此轻松,不敢让弋妧冒险,要做也是他来,他先警惕四周的毒蝎,运气欲飞向那树上,毒蝎在他一离开火光,形成墙柱,弋妧快速捡起带火的树枝扔向它们,白绪云快速回到火堆旁,一身冷汗。

“它们怕火,我们拿着火应当能离开。”白绪云见被火轻碰瞬间灭化的毒蝎,地上一摊毒血冒着烧焦的恶臭。也就是说不能杀它们,这血会腐蚀,一旦不小心沾到皮肤会灼烧见骨。

“没用,火苗太小,只能照身,会从脚上爬上来。”弋妧刚刚观察,他们在火堆处是因为火势大,但人要举起火堆便只能照亮头或脚,没了光亮之地会如同刚刚那墙柱般,直接腐蚀二人,所以这方法不可取。

二人在想对策,可火堆的火越发小,毒蝎不断靠近。

弋妧望着后面不远处的河水,想出了法子。她先扔出火把,火刹那燃起草,本该继续燃烧的火如同碰屏障般停止,毒蝎再次拢了上来。火堆本是两人站的位置,挤到了一块,二人只能背靠背站着,毒蝎在火圈外堆了三四层高度,落来又堆起来循环不息。

“在等下去怕是我们二人都会葬于此,我来引,你往河里去。”白绪云见火越来越小,对他们不利,只能想出此招。

“不行,去了便是去送死。”弋妧其实能出去,就怕有人在外等着她出去,那她本就所为的灵气减半了,怕打不过他们,万一还有别的招数。那就往水里去:“长兄跟近我,我有法子出去。”

“好!”白绪云也不知她什么方法能出去便是最好的。

弋妧手一挥,一个金色屏障包裹二人,白绪云却看不见屏障,只道毒蝎靠不近二人。

弋妧一只脚没鞋,走起来一高一低不舒服,她忍着难受往河方向走去,突然身一轻,白绪云将她拦腰抱起。

弋妧惊呼一声,白绪云听闻不敢动,问道:“我见你走的不稳,这样不行吗?”他担心抱她起来类似屏障外一层会变动。

弋妧摇头后,他才敢继续走,毒蝎越来越多,屏障亦越发薄,好在二人此时在河水中,河水很浅,她被他捧的高,除了垂下去的裙摆湿了点,其他都没湿,反倒白虚云胸以下湿透。

二人站在河水对岸,看着密密麻麻过不来的毒蝎以及被风吹灭的火堆。

“我们先回去。”白绪云再次抱起弋妧,弋妧也没拒绝,刚刚用了一下灵气有些累,便挽着他的脖子靠了起来。

“小妧平日吃的太少,身子太轻。”说着还掂量几下。

还好她环着他脖子,突然一下吓了她一跳,气了弋妧拍了他后背一下。

他轻笑一声,紧接着笑得胸腔震动,靠着他的弋妧异常感到明显。

白绪云绕了圈才回到镇子,发现怀里的人儿头一点一点的,看样子睡着了,十分信任他。他不敢停下,也不敢发出声,步伐也慢了些,怀里人的头最后靠近他的脸颊,他轻柔的用脸颊蹭了蹭她柔软的发,不由得嘴角勾起。

没想如此快就要到了,白绪云感觉左手一阵湿,向前几步道侧门外的灯笼下,浓郁的血腥味,他的手上都是血,呼吸一滞,被自己的脑海中一闪而过的想法惊得背脊一凉,他摇着弋妧喊道:“小妧、小妧!”声从未有过的恐慌、害怕,不自觉的颤抖,手逐渐的收紧。

弄疼了弋妧,弋妧悠悠醒来:“是到了吗?”

“小妧!你身上哪里受伤了?”白绪云慌张地想去帮忙止血,眼不禁泛红,却又无能为力。

还恍惚的弋妧见他手上都是血也清醒了,自己身上也没觉得疼:“我没事啊!长兄是不是你手受伤了!”

一直在里等着弋妧回来的春苓,听见声,开出一细缝。看见白绪云也在,一愣神,又见他手中与弋妧裙摆处都是血,惊得捂着嘴,忙开门让二人进。

白绪云小心将她放在榻上,榻上的垫表面瞬间变红,弋妧后知后觉,低吟一声。

“是不是哪里疼?”白绪云紧张道。

“我肚子疼。”弋妧肚子下坠疼痛,她好像知道怎么回事了,抬头看着一脸担忧的白绪云,她有气无力的说道:“长兄不必担心,先回去休息吧,这里有春苓。”

“这怎么行!我去叫太医来。”

弋妧忙拉着他,肚子胀的难受,皱着眉:“没事,只是来癸水了。”

白绪云望向她染红的裙摆,一时明白了自己想多了,说了些话便走了,红着耳根离开。

春苓打了不少热水,见白绪云走的急,猜想弋妧应该不严重:“小姐,这是怎么了?弄这么多的血。”

“来癸水了。”弋妧虚弱的躺在那。

春苓急忙为她整理,给她盖好被子不着凉,又用热毛巾贴于腹部,又拿了热水给她,才让弋妧有了缓解。

弋妧庆幸自己让白绪云抱着,不然过河的话浸凉水,这时候定留下病根——痛经。

天渐明,皆起来干活,井边不少人围着,嘈杂一片。原是也不知谁将水井用大石头封上了,五、六个大汉搬了许久,后发现捞上来的水里泥沙很多,水根本没法喝。大家都在等着早饭,只能前往河打水回来做饭,费了不少时间,导致施粥也晚了半个时辰。不少人抱怨,今日多了一个馒头才堵住嘴。

井边很多人,有序的捞着泥沙,嘴里骂骂咧咧不断。

“真晦气,莫名其妙染了疫症就罢了,这百年的井还被人放泥沙。”

“可不是,现在又要捞,我想是不是镇子有不干净的东西?”

“要说不干净,就是那狗官,自从他来了这,就没消停过。”

“我听说有人昨晚看到了,有好几个人来着,扛着石头盖住井口。”那人低声说道。

“真的?怎么不叫巡逻的,这样我们也能轻松点。”

“我也听人说,说真的是真是假。”那人一听忙掩盖道。

……

弄净泥沙,人便散去做自己的事,春苓带那人去了侧院。

“这位小姐有事?”那人一路低着头来,也不敢看弋妧,底下的裙摆尽显面前女子华贵。

“你知是谁盖的这个井。”不是疑问而是肯定,弋妧坐在石凳上直言道。

那人眼一缩,眼珠左右晃着:\"小的也只是听旁人说的。\"

\"听旁人说也行,你便复述一遍。”

那人皆是犹豫。

“我不过爱听这些罢了,你就当故事讲吧。”好似真的当评书般,啃起了瓜子,一声没一声的敲打着那人的心脏。

那人小心看了四周,低声道:“小的真的是听说。说是官府的人,小的还笑话他黑灯瞎火的能看清,他说就是那些在街上作威作福的那群人,他不会看错。就这些了,其他都不知。”

春苓带着他出去,那人急忙忙的离去。

春苓回来,沏了杯茶:“小姐,他们盖井必有用意。”

弋妧拍了拍手,喝了口茶水,接过春苓递来的湿帕擦拭手,起身往外去,春苓跟了上去。

这边,本准备吃完早饭后还有事的白将军随口问道:“今日怎如此晚?”

“回将军,也不知道哪个缺德的东西将井封了也就罢了,还往里撒了大量泥沙,只能绕远路去河里打水。”说话的是新提拔的副将。

白将军听出里面的不对,问道:“可有发现可疑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