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妧!”他缓缓闭着眼睛平复内心汹涌,轻声唤她,有些眷恋。
弋妧已是第二次听到他叫她小妧,可这次不知为何觉得如此熟悉,好似他叫了无数次。
疑惑的看向他,不明为何如此叫她。
“小妧开心吗?”他声透露着隐忍和心疼,声音又哑又沉。他不敢睁眼怕泄露内心的情绪。
“为何这么问?”
莫名其妙。
白绪云没再开口,已昏沉过去了。
弋妧想问,见他睡去是施针的缘故,也属正常。她坐在床对面的椅上,算时间差不多了,收了针便去了草乌房中。
有宝见她来了,拉着她的手,她去哪他就去哪。
弋妧坐椅上,将有宝抱到腿上,对着刘妈道:“刘妈你先去休息吧,我与奶奶说些话。”
刘妈应声,快速整理手上物件,关门离去。
“春苓都说了。”弋妧望着床上坐的草乌,开门见山说道。
草乌不知春苓说了多少,起身道:“我知你会知道,春苓是不是受了伤?”
“是,但无碍,不出两日便可团聚。”弋妧也不想听她长篇大论,又从多年的事开始说,挑重点问:“你应不姓王。”
“是,我本名草乌,王不过是临时取的,为了在北县不让人怀疑。”
“你医术应当高超。”
“只是会一些罢了,也只学了些皮毛。”不是草乌谦虚,对她族人来说。
“桑家人为了找我花费如此精力,怕不简单。”
“既然圣女知身份,那我便直说了,如今代叟族人心混乱,又推立长老,长老们一派,桑家人一派。长老们野心便是不困在巴掌大的地方,要带族人冲出去,开辟新天地。桑家人则遵循天神旨意,静等圣女归来,怕惹了天上神仙,扰乱人间,代叟怕不复存在!”
草乌说的时候有些悲凉又无可奈何,但又看到圣女在跟前又有了希望。
“这便是他们要杀我的原因?”
“圣女被追杀?”草乌一脸担忧,没想提前了,也不知谁走入风声。
“嗯,春灵就是最近一次受伤。”
草乌敏觉的抓住重点‘最近一次’,看样子有好几次。
弋妧继续问:“我身上类似灵气的,用之后会慢慢充盈,但速度很慢,而且发现越用存的越多。”
“取天地之灵气,吸日月之精华,从而能恢复灵力。圣女还未到代叟举行盛典,由天神授予圣女后,便有圣典,只圣女可看,里面便可解圣女的问题。”草乌想到这,问道:“圣女可遇龙蛋?按圣女年纪应龙破壳而出,现人形怕也是与圣女般大。”
弋妧低头看着缩一团睡着的有宝,说道:“他就是。”
“这,不应该与圣女一般大?怎么是个三四岁的孩童?”草乌只懂药草不懂算卦之事。
弋妧半晌,嘴角一弯说道:“我便是三年前才来,刚来时第一个见的便是你了。”
草乌一算,说道:“那就对上了!那就对上了!”
见弋妧未再继续问,草乌又道:“圣女何时回代叟?”
“还不是时候,在等等。”等到白雾月之事稳了再谈,她还是抱有一丝希望。弋妧低头摸着有宝的脸,有宝有些痒,往弋妧怀里钻了钻,找到舒服位置又安心睡大觉。
次日的白绪云恢复了往常那个意气风发的少年将军。
“我怎么在这?”白绪云醒来在陌生环境,欲开门出去,就见弋妧推门进来,反倒心里舒心些。
“你恢复记忆了?”弋妧本想来看他醒没,再来问问昨晚的事,看样子不用问了。
“我记得我坠崖后…”他记得那日坠崖时,她墨发在空中飘荡,似黑色的水藻铺陈开来,看着他坠入深渊。直到看不见时,他依稀感觉有人驮着他,可耳边风声掩盖一切。再看时是条黑金纹龙,他想自己是否产生幻觉就没说。又想她去了战场,还救了他,想着一个姑娘家,身子瘦弱从悬崖下救他出来,心情不言而喻,有无数的话想说出,却道:“你可有受伤?”
“没,多亏遇到了一对老人家,不然我可没法带你出去。那时候你浑身是血,把我吓坏了。”
“你怎么会去战场?”
弋妧打趣道:“我说我梦见你会有事,我还当真了,你信吗?”
白绪云正色,冷如墨玉的眸子看向她道:“我信。”有何不信,她说的他都信。
突然有推门进来:“姐姐,我们要出发啦!”有宝盯眼一看,大呼:“大哥哥可还记得有宝!”有宝身子扑向白绪云。
白绪云结结实实的抱着肉球:“怎么记不得?”
有宝嘟着嘴道:“前几日大哥哥失忆了,整个人傻傻的,还好大哥哥回来了!”
白绪云暗忖,他不记得前几日了,也不知道自己做什么事,应该没有给弋妧惹麻烦。
几人收拾好行李,正上马车,春苓风尘仆仆的赶来:“小姐,少爷。”能看得出她为了赶路,脸都晒黑了许多。
“你身子痊愈了?”弋妧关心问道。
春苓虽赶得急,嘴唇干白,但声有力,点头道:“都好了。”
白绪云不明白什么情况,也不知春苓怎么知道他们在这的,弋妧不说他不问。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