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收拾干净,若灵与南柔在外屋聊着,弋妧与白雾月到内屋,与早已想与人交谈的宝珠聊些外面的事。宝珠在自己的院中呆了快一年了,对什么都好奇的性格却整日被关在日复一日的宅院中。
“我见你屋内屋外都是这花,这花是哪来的?”弋妧指着靠近宝珠窗台上花瓶中插着的一支。
“是姐姐平日喜爱,收罗了许多,说这花就算是冬日也不调,名也好听,是叫……”宝珠一时想不出,说个几句些一会又接上。
旁边的丫鬟出声:“黛株。”
宝珠点头:“是这名。”
“是好听,只是你屋内不太通风,这花白天也就罢了,夜里怕是与你争着气,还是莫摆的比较好、还有莲花酥虽好,可身子重要营养,这油也重,少食。”弋妧婉转的告诫她,花与莲花酥都舍弃。没有确切证据,不能执意让人断了,惹了人不喜。
“我听便是。”宝珠笑道,也往心里去,本就喜爱弋妧,对她的话会偏袒些,听的进去。
“有换着别的同类点心吃?”弋妧又问,还拉着宝珠的手。
“没有,下次试试。”宝珠总觉得弋妧如此必有用意,大方将手伸出。
三人话题转着聊,宝珠却敏感察觉白雾月心不在焉。这边说笑呢,她也假意笑两声,都被宝珠看在眼里,心里暗忖她是为何事扰?又怕问了徒添烦恼。宝珠将疑问埋在心里。
谈笑间时光飞速,已到了午时。再熟也是客,哪能在屋内食无味之餐,南柔带着三人到了上房,一出屋,屋外空气格外清新,胸腔也开阔起来。
路上,若灵忍不住说上两句:“阿柔,宝珠整日在屋内,屋内气体浑浊,久了怕是身子又添病,虽愈风则咳,但说不定透个气,还能好上一些,适应了也就没事了,具体要看大夫如何说了。”这也是若灵猜测,至于是不是,就要南柔去问问大夫。
“话也是这理,只是见她咳了猛,我就心疼。都是些庸医,普通不过的咳嗽,却足足治了一年,还愈发严重。”南柔越说越气,气得想拆了京城里的医馆。
“会好的,我看今日宝珠精神了些,整日蒙着没人陪,我让月儿与妧妧一得空了就过来,就是我不太方便,不然就常来。”若灵要是经常来看别人府里的小妾,又要谣言四起,孩子却不一样,说不得有情有义。
“也不用常来,偶尔一次就好,孩子都有自己的事,久了就当办事了,会厌倦。”能来陪宝珠,南柔巴不得。
这边用着午膳,主院那边门才悠悠打开,难得娄大人来睡上一日,娄夫人早早更衣恭送娄大人上早朝,而后睡了回笼觉。
婆子将备好洗漱用具,为娄夫人更衣梳洗。
婆子为娄夫人梳着发,说着今日传来的消息:“夫人,今日一早南姨娘又私自接待将军夫人。”话语都是不平。
娄夫人冷哼一声:“也不是一两次了,这事以后莫再说了。”
娄夫人暗忖,南柔什么心她还不知道,不然昨日娄大人回来她院中,应是为了今日一早。南柔只要乖乖的,不作妖,随便南柔如何。南柔如此也为了以后,让她给宝珠选个好人家。南柔的软肋便是宝珠,宝珠她拿捏轻松,如今还病殃殃的,整日药吊着,什么时候去了也不知。
“为何不再说了?您可是当家主母,哪能那贱货蹬鼻子上脸的。”娄盈珍声传进来,人还未进屋,待进之后下人齐齐请安。
“谁教你如此说话!愈发无礼了!”娄夫人见她说着粗话进屋,脸色难看,严厉训斥道。暗叹道还好都是自个院的人,就怕些嚼舌根的传出去,多年庄重不毁于一旦。
跟着娄盈珍进来的丫鬟婆子大气不敢出,头埋的深。
娄盈珍嘟着嘴,没接话。
“平日里说习惯了,上了台面上难保说漏了嘴,招人口舌。”娄夫人对娄盈珍恨铁不成钢,平日怪自己心软,宠坏了她。娄夫人知她心不服,苦口婆心道:“你也多学学规矩,你看那白雾月礼数款段,也是京城标杆。你可是要做皇子妃的人,莫要让人笑话去。”
“谁敢笑话我!”娄盈珍嘟囔着,说着含糊。
娄夫人摸的清她的品性,说道:“别认为有人能护你,你就为所欲为,一旦你没了用处,那些护你的人早不知去向,最后还不是靠自己。”刺史府虽榜上了四皇子,也是因有用,要是没了这关系,那些得罪过的人,必反咬,还不如为自己留条路。
娄盈珍有没有听进去不知,但这时示弱还是有用的。
母女二人又亲密无间。
且说上房一行人用完膳,下人慌里慌张的跑进来。
南柔皱眉:“何事慌张,还有客,别让人看了笑话。”
来人也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明说:“姨娘,二小姐咳的晕厥过去了!”
南柔听了也顾不得,起身就往宝珠院中去,走的急。白家三人一听,也跟了上去。
边走边说着:“大夫请了吗?”
下人在后小跑跟着:“请了,想必这时应到大门了。”
丫鬟婆子都围着床前,见南柔来了,纷纷让开行礼,南柔没闲工夫管,忙上前看宝珠。见宝珠晕着,冒着汗,喘着大气,把南柔心疼的没了主意。
“我能看看宝珠吗?”弋妧这时发话。
南柔闻声看去,不懂弋妧话何意,为何不能看?
“我学了点医术,应该能派上用场。”弋妧说道。
宝珠这样子怕等不到大夫来了就呼吸不了,活活被憋死。
若灵也不想折了孩子的兴趣,只是要看场合,人命关天,出了岔子,不是一句两句能讲的清的,她还不知弋妧的半吊子,三分热。
“你这孩子,还能比那老大夫管用?大夫一会就来。”若灵阻止她上前。
“看看而已,无妨。”南柔真是有病乱投医,还信了弋妧的话,招手让弋妧上前。
弋妧上前,伸手按在宝珠的右手脉上,调息了至数,确定无误,也不知哪来长针,快准狠的扎下去,南柔来不及阻止,见她扎下去,有了后悔之心。
“妧妧!”若灵看弋妧胡来,从来不动手的若灵,这次真的怒了!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