弋妧转头支着脑袋看着来人,淳于靖的出现让她略感意外,而此时的雅亭不知何时只有他们三人。
“三殿下也觉得这地不错吧,如此便割位于殿下。”弋妧起身说罢准备带着春苓离去。
好风南来,吹起仙袂飘飘举,眉若山,眸似水,般般入画。迷了某人的眼,淳于靖眼不自觉伸缩,向前一步拦住去路:“这亭如此大,弋小姐不必离去,要是本殿站着让弋小姐不舒服,本殿这就离去。”
“三殿下慢走!”弋妧看对方‘识趣’,又是一屁股坐了下来。
淳于靖听闻嘴角微抽,还是第一次遇到对自己拒离之外,就算不感兴趣,但也对皇子妃位感兴趣吧。他以后可是太子,下一任皇帝,多少女的贴上,他都不带看的,可偏偏她……反倒引起他的征服的欲望。他打着算盘,想着白家姐妹都进他府,一个妻一个爱妾。他想的心痒痒。
远处咬着牙的娄盈珍都快搅烂手帕,恨恨的盯向他们。
“狐狸精,就知道勾引男人。”
“盈珍姐姐,这弋妧虽无才,可那姿色地位还是在的,要是三殿下……”一旁的蓝雪说到一半停下,也知道她后面要说什么。
娄盈珍快步走到亭下,又换小步伐,一走进只听淳于靖爽朗的笑声,弋妧‘俏皮’模样,二人郎才女貌刺激了她的眼。
“三殿下,这是我为殿下花了一个月找大师祈福到的平安福。”娄盈珍娇羞地靠近淳于靖。
“既然殿下有佳人陪,便不打扰。”弋妧拂了身,带着春苓快步离去,就怕淳于靖又有什么说辞。
弋妧快步离去落在淳于靖眼里,以为是娄盈珍的关系,生了他的气。
娄盈珍觉得她一来,弋妧就离开,还有自知之明,对着弋妧身后无声的哼了声。
淳于靖要去解释,娄盈珍哪能放他离开,可要把握机会。
淳于靖才看清是两位女子,而后那一位便是与玉生射覆的,之前在远远看,看的不真切,模样不错,那题她能出便知答案,也是个妙人!淳于靖不禁多看蓝雪几眼,而蓝雪也没像其他女子一样娇羞或者贴上,她落落大方。
“这位小姐是?”
“蓝雪,郡太守之女。”娄盈珍抢先说。
“蓝色的雪,倒是好美的名字。”他心中想着离去的人儿,随口说了句。
“谢三殿下夸奖。”蓝雪不卑不亢的行礼。
被忽略的娄盈珍咬着嘴,恶狠狠的盯着蓝雪。
“三殿下,盈珍姐姐为殿下祈了平安福。”蓝雪往后退了一步。
娄盈珍对她翻了白眼,算她识相,随后害羞的将褔递了过去。
淳于靖也没看,直接拿了过去随手一塞,大不了回去扔了,总是有人给,他有时都记不住谁给的,还不如都扔了干净。
娄盈珍花痴的看着与淳于靖接触的手,愣在那,还看着淳于靖将褔放入袖口,感觉自己的心要跳了出来。觉得淳于靖也能感受她的爱意,便开始想入非非。
……
被打断的弋妧疾步寻找清净的角落,却发现自己好像忘记什么重要的事情!直到玉生出现她面前,一切才瞬间恍然大悟,原来顾着潇洒,竟忘记了正事,想来他们二人还未独处吧。
“弋小姐,这酒虽味甜但后劲足不可贪多。”玉生看着弋妧一杯杯的下咽,她的粉腮变得红润动人。
“玉公子怎么来这了?”弋妧因酒润过,声软糯。
她想这时候不是玉生与雾月一起。
“人多热闹,偶尔也贪少许安静。”玉生笑着将空酒杯递于弋妧素手中的酒壶下。
弋妧得知他还未与白雾月独处,从人堆里来的,弋妧缓缓摇了摇酒壶,也就够最后两杯了。
“抱歉,没酒了。”有些惋惜,惋惜自己只能喝最后两杯了。
玉生见她摇酒,依稀能听见还有些:“我为弋小姐解难,抵不上这杯?”
弋妧为自己倒上,仰头直接喝完,又倒上最后一杯,将酒壶倾尽展示与玉生看:“这会真的没了,就剩这杯了。”手的动作优美流畅,十指纤细如笋。
她也没让他主动解难。
玉生夺过弋妧手中的酒杯,不经意碰触女子柔软的肌肤让他戛然,随后抬起酒杯猛的一口而进。
春苓紧紧的盯着玉生,挡在弋妧身侧,警觉的观察着他的一举一动,觉得此人不怀好意,虽救过弋妧,但眼里那种盯猎物感太过强烈。
“好酒!”玉生露出满意的神情。
只是那杯子是弋妧喝过的,玉生的行为,让酒微醺的弋妧,脑子转不过来。
白绪云出现在亭中,紧盯玉生手里的酒杯,对上玉生眼:“玉公子,方才四殿下在寻你。”
弋妧见白绪云来,起了身,可酒让她身子不受控制,玉生连忙出手扶住她,软香的身子还未靠近,白绪云打掉那碍眼的手,自己扶住弋妧,有了支撑,她的身子才不至于倒下。
春苓也紧紧抓住她的胳膊,守护着她的安全。
“玉公子小心四殿下怪罪下来。”白绪云蹙眉催促道。
玉生手上的疼痛让他将手立在身后,见弋妧无事之后,往人群方向去。
“她喝了多少?”白绪云扶弋妧坐下,问春苓。
“小姐喝了整整一壶。”春苓也有些担心。
“你去打些水来,醒酒汤只能回去再说了。”白绪云见弋妧脸越发红,身子也热了起来,知是后劲上来了。白绪云语气有些气,气她年纪小喝如此多,不怕伤了身。
“是。”白绪云在这,春苓也放心的去打水,要不是她走了弋妧就一人,她不放心。
腮晕潮红的弋妧微眯着抬着脑袋,媚眼如丝,良久才看清白绪云,润红的朱丹轻张,嘀咕着:“你身上味道真好闻!”说罢将头扎进白绪云怀里,还时不时的蹭着夹杂甜蜜的酒香,围绕着二人。
“弋妧你喝多了!”白绪云怀中一软,依稀能听见自己心跳激烈。连忙将她扶正,见她脸颊肌肤剔透,泛着粉红,一双润湿的眼中尽是迷蒙,原本娇嫩的脸上又多了几分媚色,秀眸惺忪,饱满的朱唇沾上酒后更加诱人,俏皮的发丝随风蹭过那红唇,白绪云连带着呼吸一置,竟然后悔自己晚来,让生人瞧了去。他越想越气,觉得自己做哥哥的没保护好。
又四处看,有没别人过来。
“我才没喝多,不过这身子真差劲。”弋妧越说越轻,轻的后面几个字变得缥缈。
白绪云听见也当她说的是胡话。
椅子没靠背,白绪云只能充当,好在春苓来的快,端着凉爽的冰水,为弋妧擦拭颈间耳后。
“我去说声,一会来。知你功夫不低,如若有人不轨,你只管打便是,我顶着。”白绪云小心将弋妧靠在春苓肩上。
春苓点头,少爷人冷了些,但心肠好。
白绪云便去找公主,觉得弋妧还是早些回去比较好,免得有些人虎视眈眈,不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