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妧妧,挺懂!”乐阳想着刚刚对面喊着,她要加价,钱这东西根本不在意,只是不能被人当枪使。
“一般人不会如此加价,除非真的要买,可后面还有这么多,再是之前七百两都没在喊,想来手里不够多。”弋妧玩着垂下的发丝分析道。
乐阳没关注这些,一时崇拜的眼神看向弋妧,又美又厉害的美人哪里找!要是还有亲哥就好了,都挖来当自己的嫂子!
……
“最后一件,是把古琴,此古琴名余音。”台上再次响起。
台上放了两把琴,邀请台下一壮汉上来。
台上人问壮汉:“可会弹琴?”
“那种雅事,我这等粗人学不来。”
“要的就是不会弹。这左边是普通的琴,右边就是余音,余音琴顾名思义余音绕梁,弹曲易沉醉其中,三日不绝,琴弦取牛背筋,即可弹奏短挫铿锵之声,又可抒情伤感之音,又可传音久远。让这位壮士试上一试便知它的好。”对这壮汉道:“请先弹左边这把。”
壮汉上来一阵乱拨,不堪入耳,离他最近的那人,快速夺过琴,怕壮汉在拨下去。
壮汉起身又走到右边的琴旁,底下的人都捂着耳朵,怕再次受到伤害,声响起,渐渐得手从耳边拿下,不难听,也不是特别好听,但能听出壮汉弹出的意,弹出了战士们的声嘶力竭,声铿锵有力。
这真是把好琴!
对于不会弹的人,这么随意弹,也能与旁人炫耀一番。
“如大家所见所闻,这古琴的厉害之处,五千两白银起!”
话一出,瞬间沸腾,壮汉还看了自己的手,没想到摸到了几千两的名贵之物,说出去能显摆一辈子。
许久没人喊价,一楼都是些用不上的,买回去也只能当收藏,白瞎一副好琴。
只听二楼一声娇软声响起,给人无限遐想。
“五千零一两。”
“妧妧喜欢弹琴?”乐阳问出疑问,她怎么记得别人都说弋妧什么都不会。
“我不会弹,给姐姐的。”弋妧大笔一挥,如同为美人千金一掷的富人。
雾月听到给自己,不可思议的看着弋妧,神色有些复杂,又不懂弋妧要做什么。
“姐姐不会忘了之前弹过。”
雾月对之前记忆不太清晰,弋妧如此说,应当是有的,便点头。
“这琴不错,给别人可惜了。”
此时的雾月低着头,不知想着什么。
外面的声音吸引弋妧过去,已有人喊价六千了。
“八千!”弋妧直接喊出,挥金如土。
周围一片哗然,惊的张大嘴巴,伸着脖子想看帘子后面的尊容。
最后弋妧以八千两白银拍下余音。
“妧妧不必喊如此多!”雾月深知她有钱,可如此大手笔的花钱,总归会花完的,再是人家喊价六千两,八千两着实涨的太多。
“不用担心,我喜欢。”反正都是进自己口袋,这琴挺适合她的。
“妧妧对雾月真好,要是我有个姐妹就好了!”乐阳羡慕二人姊妹情深,皇宫中就自己是公主,其余的都是男孩,母妃说一个女孩不好,问了母妃也不答。可三皇兄说一个挺好,再有的话,自己就不如现在活的舒服。
结束后,娄盈珍早就想看看对面雅间的到底是谁!等了一会,看弋妧与雾月出来,怒气冲冲:“原是你们两搞得鬼!”
娄盈珍此话一出,几人就知刚刚与她们对喊的是她。
“果然人以类聚,物以群分啊!”娄盈珍的语调听着就不是好话。
“姐姐,我就说娄小姐看的通透。”弋妧低头瞧着自己玉手,不动声色的说道。
“妧妧说的是,是我看差了。”雾月上道,此时她面露自责,好似真有说过此事。
弋妧与雾月一人一句让娄盈珍摸不着头脑,要发的脾气也无处可发,因听不懂二人说的,但肯定不是什么好话。
“你们这么说什么意思?”娄盈珍忍着怒气问道。
“我还道娄小姐知晓,刚刚娄小姐那句话,我可以认为是人择良友而交,想来娄小姐也想与良好品德的我们交朋友。”弋妧嫣红的小嘴一张一合,动人心魄,可说出来的话让娄盈珍隐忍怒气,也听出名堂。
刚刚那话明明就是骂她们,是个人那种场景都知道是在说二人,居然反过来说她想加入她们:“二位多想了,我怕我这红墨靠近你们久了便黑了,南柔什么样的人我还不知?都是些乌合之众。”
“娄小姐?哪家的娄小姐?”乐阳柔软的小头从身后走出来,圆圆的大眼睛晶莹水润盯着对面二人。
娄盈珍没见过小公主,只到是二人的朋友,打量着乐阳,衣裳华贵,可京城没有此号人物,除非身份低贱,身上贵重物想来是家中经商,她可是个宴会都去过,认识不少。
娄盈珍嗤笑道:“我是谁都不知,她们俩与我说就罢了,你算什么东西,你看看她们后面的下人一个个的都没开口。”
娄盈珍这边就她与蓝雪,在天子眼下,她才不怕有事,特别是遇到有身份的,敢动手就让人参上一本。
乐阳身后的丫鬟要上前教训,被乐阳拦下了,她可是偷偷出宫的,不闹事。
“你是什么东西呢?”乐阳茫茫然好奇的反问,眼里满是求问。
“我不是东……”蓝雪拉了娄盈珍一下,娄盈珍转了话题:“懒得与你们说,我还有事。”
路过三人用肩膀撞了乐阳一下,乐阳年小又弱,撞的力道大的出奇,直直让乐阳要摔到地上,一圈人都担心乐阳金贵身子摔了,弋妧离的近,手快速扶住了她的腰,另一只暗暗挥洒娄盈珍身上。
乐阳捂着肩,三人进屋,掀上袖子,白皙的皮肤红肿的异常明显,一丫鬟拿出早已准备的膏药为乐阳涂抹上,冰冰凉凉,缓解了红肿。
“还好奴婢出门带着万灵膏,想着备着以防万一。”说着又对雾月道:“白小姐刚刚那位是?”
“刺史的大小姐,说来也是怪我,我与那二小姐关系要好,娄大小姐难免将脾气往我这撒些,也不会让公主受了伤。”雾月既担心公主惩罚娄盈珍而害刺史府不安生,又担心公主的伤势,这归根到底她也有原因。
“没事,不过是撞红了,这膏药好的快,明日便看不出了。”乐阳不在意,平常在宫中闹腾也会磕磕碰碰,她明白雾月的意思。
春苓与乐阳的丫鬟带着人去取拍卖物,东西还没取来,屋外一阵声响,几人往下看,一楼拥进带刀侍卫,行动整齐划一,一楼人被清理出去,二楼也陆陆续续在敲门让人出去,只有这弋妧这间是最后敲的。
门打开,一带刀侍卫跨门坎一步,单膝跪地掷地有声说道:“请公主回宫。”
乐阳不喜嘟着嘴,她还没玩够呢,下次出不出的来都不知道。
“在等等,本宫东西还没拿到。”能拖便拖一会。
“是。”侍卫起身在门外候着。